离我们还有不到一米的地方,充斥在屋里的小飞鱼们像受到了某种指令,迅速组成了一面墙,挡在了我俩的面前。随着一声玻璃碎裂般的巨响,我从遮住眼睛的手指缝里,看见小鱼正在一口一口吞噬着撞碎的面具颗粒。
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等最后一颗面具碎片被吃掉后,画室消失了,周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药房”。
咦?我好像刚刚去了什么地方。我去,又是这种记忆断了片的感觉,真是讨厌。
女客人端坐在椅子上,她的右眼变得灰白一片,我仿佛看见了她的眼中闪烁出面具的脸,紧接着又消失不见。
一滴泪,像是漏壶里的水,顺着她的右脸颊慢慢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