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成队，遮住了那道素白孤清的身影。

……

代州，代国公府。

甘明琮望着堆了满院子的大小箱笼，眉心仍旧不展。

他烦躁地来回走了十几圈，再一次问道：“这样真的够了吗？就这些够了？”

程明面不改色地反问道：“国公认为还缺什么？”

甘明琮抓了抓头发，迁怒道：“我知道还问你？”

程昭若有所思地将院子里所有东西看了一遍，道：“这些对太子殿下来说够了，可能国公是觉得对公主殿下来说还不够？”

甘明琮眼睛一亮，击掌道：“对！对！”

他又转了两圈，停下，满脸兴奋地报出了一串，想了想，又报了一串，最后还是觉得不够，俯身从自己小腿上卸下一柄匕首，高兴地说：“阿若不是丢了匕首吗？这柄就送她好了！”

程明和程昭同时睁了睁眼，惊愕地看着那把匕首。

就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兰子君也意外地挑了挑眉，恰好被甘明琮点到了名：“就由沈夫人亲自进京一趟吧！”

……

长安，雍国公府内，也一样堆满了箱笼。

冯文通一边看，一边摇头，神色凝重。

“不会吧？这些还不够？”燕望西皱着眉道，“不能再多了，再多就赶上我求亲的规格了！”

冯文通暗暗磨了磨牙，抬头时仍旧是一副忧愁模样：“这些对太子殿下来说够了，可对公主殿下来说恐怕还不够……”

燕望西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兴奋道：“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

冯文通谦虚地笑了笑，含蓄委婉地提了几个建议，燕望西耐心听完，大手一挥，道：“就按你说的办！”

顿了顿，犹豫着问道：“你看派谁进京合适？”

冯文通想了想，道：“有没有出身陇西贵族，身份很不一般的，最好能同公主殿下相熟，到了京城就一力支持殿下！”

燕望西想了想，击掌道：“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