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了冯文通的预警，应该损失不大，只需推迟了春耕的时间，纵然今年不能丰收，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林嘉若快速地翻动着一张张信纸，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等全部看完，就把信一丢，从榻上跳了下来，直扑书案：“我要给我娘写信！”

林致之扶了她一下，叹道：“阿若，已经来不及了……”

林嘉若刚刚拿到手中的笔掉回了桌上，脸上一片惨白：“那怎么办？陇西没有得到预警，现在应该已经降雪了……”

林致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道：“你没有把信看完吧？明珏在后面分析了陇西和关中的局势——”

“冯文通在作出春雪预警时，就和裴氏一同请求以此为契机，挟令陇西归顺，朝中文武，唯有韩文黎支持向陇西示警，然而朝中商议不定，终究错过了预警的时机；时至今日，春雪之灾已经成了定局！”

“明珏猜测，陇西在春雪之后，如果不想耽误今年一整年的收成，必然需要尽快筹备第二次春耕，如此一来，必须借粮！”

林嘉若心中一凛，立即追问：“向谁借粮？”

关中的存粮甚至不如陇西，倘若陇西缺粮，估测之下，关中也应该存粮不足，只有江南，丰足数年无损，定然有足够的存粮。

倘若向京城求粮，而京城不能直接从关中调粮，则陇西危矣；倘若直接向江南借粮——

她担忧地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明珏推测，陇西有极大的可能，会直接向江南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