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说出“你不配”这三个字后,可就不单单是林凤歌一个封王的事了。
而是对于整个封王一族权威的蔑视,蔑视的下场就是引来七位一品封王的围攻,结局可想而知,所以就算给他曹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啊。
我就是在诡辩啊,我不诡辩有啥法子呢?
林凤歌心里叹道,
当年的易峥之所以能在二十多岁的年龄官拜大司马大将军是因为他有过两胜南蛮帝国的骄人战绩,所以当时虽然有不满的声音,但是在天子暗中的推波助澜下,易峥最终还是任职大司马一职。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年龄太小,资历太浅了,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来,这也是他最为无奈的地方,因为没有人可以掌控时间。
“这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多大的胃口吃多大的饭,可却总有些人呐……不自量力,逆天而行,渍渍渍。”
“闭嘴!你什么身份居然敢这么说,你不想活了?人家权大着呢,比不了,比不了。所以说啊,投胎是门技术活,咱们没这命啊!”
另一个人阴阳怪气的暗讽道,看着林凤歌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
凭什么?
老子寒窗苦读数十年考取的功名,给人当牛做马使唤了半辈子才站在这朝堂上,半生风雨才获得现在所享受到的一切,凭什么他就能年纪轻轻,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一切,凭什么?
不仅是他,林凤歌已经感觉到暗中有不少人对他投以敌意的眼神,有些人更是不加掩饰自己眼中的嫉妒之意。
接着,曹远冲着旁边的人小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这个小王在来龙城之前还亲自罢免了一个兢兢业业,效力北齐三十余年的凤都尹!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凤都尹的儿子抢了小王的位置,所以惨遭罢免。”
声音虽然是小声却还是可以令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嘶三十余年的老人说罢免就罢免?这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骗你干嘛?”
“好铁石心肠的人啊,这人不可胜任要职,不然肯定要出事!”
两人一唱一和间就把林凤歌给塑造成一个卸磨杀驴,任人唯亲,冷血冷漠,毫无才能的一个人。
一听到林凤歌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少保持中立的人看向林凤歌的眼神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曹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身为兵部尚书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大放厥词,议论当朝一品封王,你该当何罪?”
工部尚书韩布直接冲着曹远便呵斥了一句。
曹远不屑的笑了起来,讥讽道:”敢做还不让人说啦,韩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呀!”
好不时的余秋原跳出来说了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可以理解,不是有那么一个词嘛,虎父犬子,想必这就是吧,哈哈哈笑死老夫了。”
“你们当真当我林家无人,宵小可欺?你……。”
“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朝堂上响彻着一道狂傲的大笑声。
林凤歌笑的肚子都痛了,蹲在地上,通红着一张脸。
“他怎么了?”
“不知道,中邪了?”
柳成宁看着蹲在地上狂笑不已的林凤歌,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年轻人好像跟他想象中想的有点不一样。
一般的年轻人听到有人这么嘲讽他早上去打起来了,这个林凤歌不仅没打,居然还能笑得起来。
不一般!
这是柳成宁对林凤歌的印象。
另一边
“笑死人了!”
林凤歌站起来直起了身子,用手抹了下脸上笑哭出来的泪水。
就在这时,画风一转。
林凤歌的脸上突然间就冷了下来,冷着眼看着朝堂中讽刺过他的大臣,孤傲道: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林凤歌震天的声音在朝堂上怒响。
这些嘲讽的话如果是对以前的那个林凤歌来说或许还有点用,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屁用没有,反而只会令他大笑,大笑这些人的愚蠢。
“哈哈哈哈,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且过几年你再看他?”
这段问答是出自前世华夏两位高僧之间的对话,所表达出来的那种超然大度的洒脱,正是林凤歌一直所追求的。
现在被他在这个世界用出来,一瞬间便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在场的许多嘲讽过林凤歌的人内心都是莫名的一震,说不出话来,总感觉胸中隐隐的在憋着一股无形的气。
这感觉就像是你想拉屎一样,裤子都脱了,蹲了半天就是拉不出来,气的慌。
此子好深的忍性。
柳成宁目光忌惮的看着林凤歌,他觉得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的新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