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翻炒,将高粱米炒至半糊,倾倒在‘乌骓’面前,韩睿就拍拍手起身。
老将军满脸木讷:“这就行了?”
“嗯,行了!”
韩睿自信道:“等他把这些吃下去,就没事了。”
将军以为韩睿在戏弄自己,正要发怒的时候,神奇的事发生了!
数日以来,对各种掺加鸡蛋谷物“视如粪土”的乌骓,居然张口啃食起糊高粱!
吃的一粒不剩,便试着要站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拟人化的眼睛扫向将军,仿佛在说:爷们儿饿了,给老子送吃的来!
将军看着目瞪口呆:将死之马,就这么好了?
在古代,马拉稀跟人得流感一样,基本必死,除非靠自身免疫力扛过去。
出于本能,将军对韩睿试探道:“这不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造成的假象吧?”
韩睿闻言,白了老将一眼,只好无奈的陪着一起等。
两个小时后,吃饱喝足又休息好的的乌骓站起了身,虽然依旧虚弱,但明显多了一丝灵动(和骚包)。
将军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活脱一朵老菊花。
“嗨呀!可算是救回来了,吓死劳资了!”
说着就搂上马颈,又哭又笑间对乌骓耳语起来。
纵是万般不愿,韩睿也只好打断一人一马的‘温存’,小心开口道:“大人,此间事了,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老将军沉寂在爱马得救的喜悦之中,没空搭理韩睿,只向后挥了挥手。
“咳咳···大人,那属下可就真的‘退下’了?”
“你要走赶紧走,在这儿罗里吧嗦什么呢?”老将军满脸不耐,对韩睿怒斥道。
韩睿闻之怒不可遏:“老匹夫!“
“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尔娘也没教过你信义为何物吗?”
将军正要发怒,回味过来,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叫来家奴,交代一番,便对韩睿道:“跟着去领赏钱吧,老子今儿高兴,不和你这憨货计较。”
你才憨货!你全家都是憨货!
腹诽之语未出口,韩睿满脸愤怒的跟去。
出了校场拐个弯,二人就到了一座高门大宅前。
那小厮趾高气昂到:“且在这儿候着!”
“一个家奴,拽个屁啊···”
过了会儿,那小厮走出门,手中木盒递到韩睿面前:“就这么多。”
韩睿打开木盒,就发现···
全特么是铜钱!
十金,起码得合十万钱,这木盒顶多装了两千···
“主母说了,家中就这些银钱,剩下的问将军要去!”
小厮说完,脸上依旧满是倨傲,将门关上,只剩韩睿一人在风中凌乱···
外外外,说好的汉人重诺呢?
难不成,那是建立在不怕老婆的前提下?
“唔曰,这特么也可以?”
——真不是我不守信,实在是老婆太凶了啊···
抬头看了看三四米高的漆红大门,只能认命般低下头:唉,都不容易啊···
“也算不错了,意外之财嘛!”
回到校场,张未央一众人就围了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韩睿心中的喜悦转瞬不见,将木盒扔在地上:“就这些,拿去给乡亲们买粮,行了吧?”
众人见铜钱散落一地,纷纷露出大白牙,嘿嘿笑着。
至于钱少,则只当是韩睿私自留下了。
毕竟是人家自己赚来的,能拿出一点救济乡邻已经不错了,也不好意思再去追问。
张未央心中却满是不喜,将韩睿拉到了一旁:“你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藏下那么多,哪怕拿出一金也好啊?”
韩睿欲哭无泪:“大哥,真不是我私藏,那老头子就是个妻管严,给我的钱就这么多!”
张未央置若罔闻:“韩睿,你说,我父对你如何?”
得,这又打上感情牌了···
“张大哥!张欧巴!我是真的一分钱没藏!”
“不信你搜,搜到一枚铜板算你牛,行了吧?”
张未央孤疑道:“当真?那将军真敢毁诺?”
“我哪儿知道,他让我去他家取,他媳妇就给了这么多,你说我咋办嘛?”
“要不咱们去闹一闹,没准那老头顾忌名声,就给补全了?”
见韩睿这幅模样,张未央不再怀疑,长叹口气:“算啦~那老将看上去权位不低,贸然得罪,只怕后患无穷。”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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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韩睿正在给战马梳毛的时候,耳边传来上官的咆哮声。
“民夫凡年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