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
街道非常热闹。
马路也非常宽阔!
朱瞻基控制马速,以防撞到行人,忽然看到地摊的闹钟有些眼熟!
这不是自己房间里摆放的那个!
又走马观花的多看了两眼。
西域进贡的银质南瓜,前两天还摆在书房里的饰品。
西洋剑、西洋棋、这是郑和送给自己的礼物!
这场景,该不会是……
朱瞻基目光一扫,果然看到太子爹正忙得不亦乐来,一边给年轻美女看手相,一边推销向看客凳子,那模样简直比当太子还乐在其中。
这爹啊!
朱瞻基看不下去了,拿着湛卢驱散百姓看客。
“散了!”
“散了!”
“都散了!”
围观的百姓看到锦衣卫来了,纷纷鸟作兽散!
刚才还热闹的地摊,转眼就没人了!
朱高炽着急道:“哎呦!别走!别走!你们都别走……瞻基,你这是干什么?”
朱瞻基无奈道:“爹,你在干什么?”
朱高炽急得嘴冒泡道:“你二叔、三叔催着要银子,整整一万两!我哪弄去,这不把没用的家具卖一下!”
朱瞻基生气道:“我不是给你一万两了吗!”
朱高炽比儿子郁闷道:“那银票我还没捂热就被你娘没收了,这败家娘们投给你舅舅做什么生意,连我们家老底全给赔光了!”
朱瞻基:……
这什么舅舅啊!
爹抠门一辈子省的钱,全给败光了!
娘该不会是扶弟魔吧!
朱瞻基拉着爹道:“赶紧回去吧,别在这丢人了,皇爷爷都让我来看你!”
朱高炽拉扯不过儿子,又不放心地摊,吩咐下人道:“把东西收了,我跟我爹先回去了……”
噗!
走在前面的朱瞻基差点吐血!
回到太子府,没有外人看热闹了。
朱瞻基忍不住质问道:“爹啊,娘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家里的银子都拿给外人做生意?”
朱高炽苦笑道:“这也不怪你娘,你舅舅听说皇帝要北征,就想着从关外贩一批好马过来,满以为能趁着这股东风赚几个钱,谁知入关的时候被你二叔的人逮个正着,马匹全没收了,赔了个血本无归,你也别找你娘了,她现在正气着呢!”
朱瞻基烦闷道:“以后不要再让坑人的亲戚再进东宫的大门!还有爹,你真不用这么唯唯诺诺,就是因为你这样忍让,二叔、三叔这样的人才会得寸进尺,看他们嚣张拨扈的样子,根本没把你当兄弟看待,就算将来你登基了,他们也不会感恩你的宽容大度!”
听儿子发牢骚,朱高炽还有心情笑。
“没别的话了?”
“爹,我不是在挑拨你们兄弟关系!”
“爹知道!爹知道!”
朱高炽站起来拍着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要记住,你皇爷爷的逆鳞就是骨肉相残,千万不要让他看出你有这样的心思,我老了,身体又不好,老二、老三是我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他们可以不认我这个哥哥,但是我不能不认他们,那样对不起爹,也对不起我娘!”
又来这套!
爹你已经被儒家洗脑了知道吗!
朱瞻基这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不然肯定引起太子爹的滔天怒火,爹再仁义,也不会允许儿子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没卖成家具,朱高炽打量儿子几眼,笑着道:“儿子,你给我交给实底,有没有一万两银子,有的话就拿出来,爹给你二叔,省得他整天催命似得的要!”
朱瞻基气道:“没有!有也不给!”
朱高炽悻悻道:“爹明天还是继续卖家具吧!”
朱瞻基:……
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递给爹!
朱高炽眉开眼笑道:“儿子,还是你知道心疼爹,今天可把我累坏了,不容易啊!”
朱瞻基心里一软道:“爹,你要多注意身体,爷爷既然让二叔监国,你就好好的在家休息,没事练练你那太极剑,和白毛阁大学士讨论学问多好!不要再理会二叔那样的阴险小人!”
朱高炽把银票小心收进怀里道:“他现在是监国,我不理他能行吗。”
朱瞻基道:“放心吧,他很快就不是了!”
朱高炽笑着道:“你皇爷爷那里的事都办完了?”
朱瞻基心中一惊,差点不认识面前这个爹了,汉王还在书房沐猴而冠,得意忘形,爹坐在家里却一门通透,这样的人怎么活成这样?
朱高炽不禁提醒道:“照现在这个形式看,没有人能阻止你爷爷亲征了,下一步就是迁都和你的大婚,办完这两件事,咱们爷俩真正的考验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