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惜风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酒葫芦不由咂了咂嘴。
“真是寂寞的三天啊!”
…………
墨丹殿中,一身着紫色长袍的英俊男子正对着一道身影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徒儿魏无忌,拜见师傅!”
曾峰长老点了点头,淡淡的道:
“起来吧。”
“谢师傅。”
言罢,魏无忌起身立在一旁。
二长老盯着他的眼眸注视了良久,未见其眼神之中有其他邪念,随后长叹一声,缓缓说道:
“今日唤你来此,是想问你一些看法。”
“师傅但讲无妨。”魏无忌回道。
曾峰长老走下台阶,来到紫袍青年身旁,侧着脸对他问道:
“你觉得,当今这方秘境,局势如何?”
“自是神教一家独大。”魏无忌未作任何思索,直言道。
曾峰嘴角一撇,微微一笑,道:
“哦?为何不是一家为大,两家为小,成三足鼎立之势?”
魏无忌听罢眉头紧皱,似是心有顾虑,并未急着作答。
曾峰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但讲无妨。”
魏无忌沉思片刻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区区真武堂和海上散修,还不配与神教为敌,所谓“两家为小”也只是夸大其词,自我安慰罢了。”
二长老眉头一缩,问道:
“哦?何出此言?”
魏无忌接着说道:
“这秘境中,神教之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其资源实力在源源不断地提升,反观真武堂和海上散修,虽也有提升,但进步缓慢,而且这海上散修各为己战,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说是第三方势力,实在是抬举他们。
而真武堂虽然比之他们要强上许多,但毕竟势单力薄,实力低下,不足以对神教构成威胁。
若是说,这海上散修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的话,真武堂也不过是稍大点的公羊罢了。”
“大胆孽徒,岂敢如此辱你宗门?”曾峰眉间紧皱,怒斥紫袍青年。
只见魏无忌被惊得直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不敢作声。
“你可知罪!”二长老走到紫袍青年身前,注视着他。
魏无忌心有不服,反驳道:
“无忌所言句句属实,何错之有?!”
“你,孽障!”曾峰颤抖着食指使劲点了点他,但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在一声叹息之后,二长老一甩拂袖,缓缓走回台上,背对着魏无忌。
又过了一会儿,曾峰才开口说道:
“起来吧。”
魏无忌听到此话,却未曾起身。
“徒儿不敢。”
曾峰见状,也就不再劝他,而是缓缓问道:
“无忌,你跟在为师身边多久了。”
“回师傅,已有十七年之久。”
二长老背对着他再次开口说道:
“为师近日事务繁多,有些脱不开身,但为师有几件事需要你去操办,你可愿意?”
“无忌愿为师傅效犬马之劳!”
曾峰点了点头,拿起身旁的茶盏缓缓喝了口茶,这才对他说道:
“起身吧。”
这一次,魏无忌很识趣的没有坚持,而是站起身来,言道:
“谢师傅。”
曾峰长老掏了掏袖口,从里面拿出一张信笺,对紫袍青年说道:
“你且上前来,为师吩咐你要做何事。”
“是。”魏无忌慢步走上台阶,立在二长老身旁。
只见二长老将信笺递给紫袍青年,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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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多问,莫要多想,只需按信上描述,将事情办完即可,记住了吗?”
“徒儿谨遵师命。”魏无忌低头应诺,默默接过信笺,并将其收入袖口。
曾峰长老挥了挥衣袖,言道:
“退下吧。”
“是,师傅。”紫袍青年回过身去,缓缓走出大殿。
曾峰看着他的背影,注视了良久,直到他离开大殿,不见踪影。
…………
深夜,一名头戴面罩,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在真武堂房梁之间快速游走,当他来到中元殿上层之时,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中元殿地下宫,那名黑衣男子拱手对着身前之人深深一拜,缓缓说道:
“掌门。”
眼前之人回过身来,只见他鹤发苍颜,头顶丹青莲花冠,白须若雪,一身道袍尽灰白。
鹤发老道用苍老的声音问道:
“可有消息?”
那人并未作答,而是将一张写满文字的折子递上前来。
鹤发老道将折子缓缓展开,注视了片刻后,便将它合上,放入了旁边的青花梨木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