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因为被张顺困在身边,信息不畅,整个人被蒙在鼓中。他还高兴自己拉拢了徐子渊,正在没事琢磨什么时候能用得上这步暗器,并不知城中早已暗流涌动。
他被挟持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突破点,心中高兴。晚饭多吃了半碗米粥,胃里有些涨,他还不想这么早睡觉。正准备去院子里走动走动,不曾想听到城中一阵厮杀呼喊声响起,不由大惊!
这时候他才想起上午前来拜访自己的韩廷宪那厮,不由才反应过来:难道这厮拜访自己,是想在城中搞事?可是他是“紫金梁”手下头号军事,到底是心向朝廷,还是想挑起“紫金梁”和“擎天柱”之间的矛盾?
张慎言心思倒还灵敏,只是所知信息太少,不能分辨事情到底如何。他正不知此事是福是祸,便听到自己房门被人猛烈击打之声。只听见“扑通”“扑通”两下,那简易的院子门便被人踹开了。
蜂拥而来十多个蒙面人,手持刀枪,就向屋子里杀过来。张慎言见此大惊,心想:我和这些人无仇无怨,为何横遭此难?可怜我大事不济,竟葬身于此也!
原来这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被悟空收拾了一番的韩廷宪。这厮本来便是个小肚鸡肠之人,此番在张慎言这里吃了大亏,如何不恼不恨?便趁此时机,带领着一些城中大户和麾下十多个亲信前来杀那张慎言,一报早上之辱。
韩廷宪正要带人杀入房中,结果还没冲到门口,只见眼前一花,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房屋顶上掉了下来。韩廷宪抬头一看,赫然是早上打了自己两巴掌的光头和尚悟空。
那悟空本就身高九尺,腰大十围,在屋里灯光的衬托下,面目黑黝黝的不甚清晰,看起来简直像地狱的魔神一般。他呼呼的舞了两下手中的三十六斤金箍棒,往那地上一杵。只听见一声巨响,和尚趁机大喝道:“何方宵小,前来送死!”
韩廷宪早上的亏已经吃够了,顿时怯了三分,羊质虎皮的喊道:“给我做了他!双全难敌四手,左右他不过一个人,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不成!”
韩廷宪麾下诸人听了韩廷宪的命令,都嗷嗷的冲了上来,结果被悟空铁棒一扫,都惨叫着摔了回去。个个倒地不起,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抱着腿的,眼见都残疾了。
韩廷宪一看此人如此凶残,连忙下令撤退。那悟空还没热身,见敌人逃了,便要追赶上前,结果被张慎言给喊了回来。这张慎言生怕离了悟空,贼人再来,自己便死无葬身之地了。悟空无奈了看了他一眼,上一辈子自家师傅就是这种娘娘腔,怎么这一世好容易师傅爷们起来了,师公却是个娘娘腔了?
张慎言哪里不知自己被这憨货鄙视了,不过为了国家大事,他不得不忍辱负重,遂无言以对。
话分两头说,且说那李三娘选取了十来个壮士,也不知道做什么用,干脆让他们身披铠甲,手持武器给自己站岗便是。只是到了晚上,这些人都没吃饭,她没有办法,只好亲自上阵蒸了一大锅杂面饼子,又炒了两个菜,煮了一大锅粥,请大家伙吃饭。
这十来人本来就是力气较大之辈,食量也是惊人,居然一会儿给她吃过精光,还没有半饱。李三娘累的够呛,脾气上来了,骂道:“一个个都是大肚汉,自己做去,老娘我不伺候了。好歹我还是你们家主母,你们还吃的心安理得?”
这些汉子本来就是没脸没皮的,只是畏惧李三娘收拾蒋禾的本事,不敢还嘴,只是嘿嘿笑道:“不敢劳烦主母动手,只要管饱,我们自己做便是!”
李三娘闻言自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我还嫌弃你们弄脏了我的锅台。姬蛋,你给我过来,帮我把这半袋米洗了。你是姬蛋他爹吧?哦,那我就冒犯了,喊你一声姬程!你帮我去烧锅吧!其他人,别闲着,给我劈点柴火出来。”
在李三娘指挥下,十来人又折腾了一会儿,才把晚饭做好吃完。此时,天色已晚。这十来人开始面露难色,心想:这主母为人还行,就是不能让我们守夜吧?也不知道这大户人家什么意思。
其实,这时候李三娘也有点犯愁,这人都借过来了,可是到底怎么使她心里也没谱。正当她愁眉苦脸之时,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声,顿时心中一喜:终于来了!
她便立刻喝道:“你们都吃饱了喝足了,都给老娘准备好了。竟然有人敢搞事儿?弄死他个鳖孙!”
被她挑选过来的好几个都是孟津人士,听着这话甚是熟悉,不由跟着喊道:“中,弄死他个鳖孙!”
李三娘一看士气可用,便提溜着那根盘龙棍,便要亲自带他们上阵。他们十来个人一看,亲娘哎,你可不能去啊!若是有个闪失,我们如何向主公交代啊?
“交代?交代什么交代!”李三娘怒道,“弄死他个鳖孙才是交代!”
“可是你这没穿铠甲,如何出去?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大家不依不饶,不敢让她出门。
李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