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闻言大喜,连忙将刘成扶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八金刚’老哥的事儿,便是我‘擎天柱’的事儿。刘老哥你放心,宋统殷那贼鸟厮,我绝对饶不了他。”
刘成闻言大惊,连忙靠近低声说道:“非也非也,我们的仇人不仅仅是那宋统殷,而是那伪君子‘紫金梁’!”
张顺闻言一惊,连忙低声问道:“你话可不能乱说,那‘紫金梁’乃是三十六营盟主,岂可做出如此之事?”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不知人心险恶!”刘成咬牙切齿道,“那‘紫金梁’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不怕冷却了弟兄的们的心。却是为了个人富贵,早把兄弟们的性命卖与那狗官宋统殷。”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狗官比他更为狠毒,竟然连他也要一网打尽。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险误了自家性命。若非‘擎天柱’兄弟高义,一战大破宋统殷,我恐怕我等皆葬身山谷矣!”
张顺闻言,顿时也心惊肉跳,心道:“莫非这‘紫金梁’真是如此操作?人心隔肚皮,却是不得不防。”
但是他嘴上却说道:“这都是猜测之词,如何说服三十六营兄弟?”
“为何要说服三十六营兄弟?即便此事为莫须有之事,可那‘紫金梁’弃兄弟们于不顾,自己逃命却是真的吧?”刘成闻言也急了,连忙说道,“‘擎天柱’兄弟,应与不应,只在一言!我等二百余骑皆是‘八金刚’亲卫,个个武艺高强,以一当十。若是你能帮我除了这伪君子‘紫金梁’,我等情愿拜你为主,甘为死士,唯你是从!”
张顺闻言既惊且喜,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晓即可,不可传于六耳!”
那刘成见张顺犹豫,本道此事难成,没想到“擎天柱”竟然答应了,连忙跪下高喊道:“主公在上,且受我一拜!”
那刘成身后二百余骑士闻言也纷纷下马,对着张顺拜了一拜,高呼道:“主公在上,且受我一拜!”
张顺闻言笑的合不拢嘴,连忙高呼道:“诸位且起,以后你我兄弟一场,同生共死!誓破宋统殷老贼,为‘八金刚’兄弟报仇!”
刘成闻言一愣,才知道这是张顺的虚张声势之法。对比“八金刚”老实愚钝的脑袋,他不由暗暗佩服张顺狡诈若狐。也跟着高声大喝道:“同生共死!誓破宋统殷老贼,为‘八金刚’兄弟报仇!”
刘成手下骑士闻言也同样高呼一遍,呼声震天。那山西巡抚宋统殷距离较远,没听到这些人在呼喊什么,还不知道自己背了黑锅。可是那宋统殷麾下参将闻言,脸色都黑了下来。
双方战阵之下,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玩叩拜认主的把戏,还高呼要破了自家上司的兵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传说中的故事,在自己家发生,将来写入史书便是美谈;若是在对面发生,将来写入史书,自己岂不是成了笑柄?
于是,那参将高喝一声,下令麾下两翼展开,竟要包围那张顺的车营。张顺见此,便命令刘成等骑兵起身上马,游荡在车营一侧,自己则带领车营,缓慢撤退。
双方僵持了半个时辰,张顺缓慢退了数里,那参将赫然发现自家兵马竟然还是没有能够包围张顺的车营。原来这参将所领兵马正是当初被张顺正面击破的宋统殷兵马,好容易才被这参将整顿起来,封堵住张顺击破的缺口。
却立足不稳,被困兽犹斗的义军在此打开缺口逃出。由于官兵人少,义军人多。逃走之时,义军四散而去,官兵追之不及。张道浚所部去山谷搜山去了,宋统殷所部则向北面追击义军去了,未有这参将携带这散乱兵马缀在“八金刚”不放,妄想“逮条大鱼”。
此番作为手下败将,他们这股兵马又遇到张顺便惧了三分,竟然不敢发起进攻。那参将知张顺车营火炮犀利,便自持武艺高强,跑到车营一箭之外。向麾下士卒喊道:“且看我为尔等杀一人!”
言未毕,弯弓一箭,便射倒张顺车营殿后的一名投降官兵。张顺部伍见之皆胆战心惊,可是此处位置对张顺车营来说,却是异常尴尬。若是用霰弹射击,却射程不够;若是用实弹射击,却是精度不够,更何况一般弓箭也射不了这么远的距离。
原来那参将本是河套鞑虏,因为骚扰大明边境的时候,不幸被围便降了大明。他武艺高强,竟然作为降兵,步步高升,才做到这参将位置,足见其武艺非凡。
他最擅长乃是骑射之事,善用强弓。自从他降了大明之后听人说起汉匈故事,便自号“射雕手”,以夸自己射艺高超。此番本来胆怯的官兵见“射雕手”武艺非凡,顿时皆涨了几分胆气,颇有痛打落水狗的心里,竟然勇敢的向张顺车营包抄了上来。
张顺见此,便知此事关键在于此人一身,便喊道:“谁可与我射杀此人?”
“主公,且看长梃一箭!”陈长梃闻言,大喝一声,便一箭射去。谁曾想那人竟似手心长了眼睛一般,伸手便抓住了陈长梃的长箭。他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