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响动。
从声音判断,应该只有一个人,男人,脚步有些重,透着几分谨慎。
夏晴静静看着不远处的树林,一手按着黄筱瑛的右肩,另一只手则扣着几枚石子。不多时,一名举着猎枪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神色警惕。
男子穿着长袖格子衬衣,高大,肥胖,头发稀疏,典型的西方人长相。
当他看到河边的鲜血和蛇头,脸色惊惧,随后看到两个女人时,他似乎稍稍松了口气。
他举着枪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向着夏晴二人走了两步,却是不敢靠近河岸:“hey,女孩,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西语?西方人?
男子应该是被方才的动静吸引来的。
夏晴看着中年男人,却依然用华夏语答道:“有野兽,我的朋友受了点惊吓。”
然而,即使是不同的语言,交流却毫无障碍。
…
“哦,那真是太可怕了,现在野兽去了哪里?”
夏晴又道:“其中一只死了,一只遁入河中。”
中年男人皱起眉头,露出急切的表情:“这里很危险,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我的家离这里不远,你的朋友可能需要一杯热茶,一块热毛巾。”
夏晴没有迟疑,将昏睡的黄筱瑛背起,黄筱瑛看着瘦却是一身腱子肉,体重着实不轻。
见夏晴轻松地将黄筱瑛背起,中年男人并未露出意外的神情,而是不安地注视着河面。
正如中年男人所说,他的家并不远,穿过一片树林夏晴便看到被栅栏围起来的房子。
此时天色渐暗,林间也渐渐弥漫其一层薄雾。
房子的外观很普通,距离房子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土坑。
被半人高的栅栏圈起的前院中,一匹棕色的小马被拴在树旁。小马看起来有些不安地踢踏着马蹄,它时不时扬起上半身,试图挣脱束缚。
距离栓马的大树不远,有一口井。
除此之外,院子里的杂草看起来许久未曾修剪过。
这一路上,中年男子简单地介绍了一番。男人叫约翰加德纳,他和他的妻子,以及一儿一女,一家四口住在这里。
三人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些凌乱,没来得及清洗的碗碟被堆在水池中,衣服被随意地扔在椅背和沙发靠背上,一条毛毯堆在沙发的一角。
夏晴扶着黄筱瑛平躺在沙发上,沙发以及毛毯上都粘着些许白色的动物毛发。
这间屋子不像有女主人,亦或女主人出了些状况……
正在这时,楼顶上传来异响。
约翰放好了猎枪转身,面露担忧:“莉莉,我的妻子,她生病了住在阁楼上,我的女儿正在照顾她。”
随后又道:“夏,很抱歉,家里有些乱,我真该好好收拾收拾。”
“我去给你们倒点热水,对了,还有热毛巾。”
夏晴向约翰道谢,便站在沙发旁。沙发旁的矮柜上摆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约翰搂着一个女人,他们的身前站着两个孩子,看起来十几岁的女孩以及年纪更小的男孩,小男孩怀里抱着一只小狗。
照片中的小女孩让她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时,约翰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见夏晴在看照片,便笑着说道:“他们是不是很可爱,我的女儿梅琳,儿子吉姆。”
梅琳加德纳?巧合吗?
夏晴不动声色地接过水杯,再次道谢。
此时,约翰将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的手臂皮肤有几处溃烂和红斑,创口处都涂着药膏,看起来有些可怖。而他双手的皮肤则干枯如树皮。
突然,阁楼上再次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约翰看向阁楼的方向,他的脸色从焦虑渐渐变得焦躁,他看了看夏晴又看了看黄筱瑛,似乎有些犹豫。
夏晴刚想询问,却敏锐察觉到屋外有人靠近。
“有人来了。”她说道。
果然不多时,屋外响起敲门声。
不速之客让约翰有些警惕,他重新拿起猎枪来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询问了几句才将门打开。
来人竟是魏晟和岳平川。
这时,阁楼上的动静变得更大,约翰将二人让进屋内后,便拿着猎枪急冲冲地上了楼。
进屋后,二人一眼就看到了夏晴,皆是面露惊疑。与此同时,沙发上的黄筱瑛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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