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了回来,向着那处基地的方向走去。
夏晴这才从树一跃而下,落地无声宛如轻巧地猫科动物。随后,她判断了一下方向,快步消失在密林之中。
天色方亮,林间弥漫着淡淡的水雾,看起来静怡平和。晶莹的露珠在叶片缓缓地滚动,渐渐地汇成水滴,叶面轻轻地颤动,水滴从叶面滚落。
一滴水落在夏晴的眼睑,她突然睁开眼睛。此时,她正靠坐在一棵大树,她用腰带将自己与一根粗枝固定在一起,以防自己不慎跌落。
离开实验基地后,她走了大半天日,也未走出林子,一路有惊无险,黄昏时林子里不见光亮,不辩方向,她便找了一棵作为落脚休息。
吐纳了至后半夜,又浅睡了两三个小时,她便觉疲惫的精神恢复了许多,可身却开始细密地疼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受伤的缘故,亦或是沉睡两年的后遗症,幸好尚能忍耐。
天亮后,夏晴便想继续往南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她便觉得身的疼痛越发剧烈起来,身体也变得沉重,再加她浑身脏污尚未清,竟是浑身都不舒服,脑子也昏沉。
正在这时,她耳边传来隐隐的流水声。她随之精神一震,有水源那意味着附近可能有人居住。
然而,正当她要向传来水声的地方走去,眼前突然一黑,一头载到在地。她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浑身的骨头都发出咔咔的脆响。
她想站起来,至少不能晕在这里,但她似乎用尽浑身力气,却只是动了动手脚,她挣扎着向着离她最近一棵树挪动。
而后,巨大的疼痛袭来,她的大脑不再受意志的掌控,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她又看到了那两尾不停旋转的阴阳双鱼,那种如同被揉碎又重组疼痛再次降临。
树林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未知的危险都隐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一条黑鳞长蛇,在草丛中灵活地游走,它似乎发现了猎物,猩红的蛇信时不时探出蛇口。
正在这时,树林的安静被打破,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除此之外还能隐约听到其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来了不少人。
那条黑鳞蛇的信子高频的摆动着,似乎察觉到危险,蛇头扬起,蛇身蜷曲。
那一男一女一路搂搂抱抱,态度极为亲昵,二人似乎有意远离人群,男人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将女人按在一棵树干,便亲热起来,互相扯着衣服。
而夏晴昏迷的地方,与二人只有半步之遥,高高的草丛将她遮住,若是不仔细还真不容易发觉。
这时,女人突然推了推身的男人,说道:“鸿哥,我好像闻到一股臭味,还带着血腥味。”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模样也清秀,留着齐耳的头发,只是皮肤有些黑。
那鸿哥似乎对于女人的推拒有些不高兴,随后还是道:“都他妈末世第四年了,到处都是那味儿,你还没闻惯,大惊小怪什么。”说着话,手也不老实。
女人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臭男人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这么猴急,下手也没个轻重,要不是看你在基地有些地位,又有些实力,老娘才不伺候。被男人揉搓地有些痛,她下意识地往一边躲了躲。
而这一躲,女人却觉得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脚下的感觉有些怪异,不要野草,倒像是
女人一惊,猛拍埋在她脖子啃咬的男人:“鸿哥,地好像有尸体。”
被打断两次,鸿哥自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发脾气,而是侧头往下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立马将女人拉到自己身后,一只手拔出短刀,倒退了几步。鸿哥个子不算高,但身体很强壮,古铜色的皮肤倒也不难看。
他暗道自己大意,好久没开荤,竟是犯这种错误,果然色令智昏,色字头一把刀。
他盯着趴在地的尸体,见他不动,便用脚尖踢了踢,也无甚反应,便大着胆子凑近了些。
这一凑近才发现,原来是个倒霉玩意儿,晕倒在这里,看着身形娇小像是个女的,浑身都是黑色的污渍,又脏又臭,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儿,连脸都看不清。
“没事儿,是个人,应该是女的,看着像是昏迷。”鸿哥说着,便已经检查玩昏迷者的情况,除了心跳和呼吸频率比普通要慢得多,还是个活人。
在末世待的这几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他倒是见怪不怪。
女人躲在鸿哥的身后,眼神突然变得恍惚,她第一次遇到让她躲在他身后的男人。
鸿哥蹲着,犹豫了一瞬,随后便将人扛了起来。他也没了兴致,扛着人,喊了声跟,抬腿便走。
“欸欸,鸿哥你怎么把人给扛走了。”女人说着话,颠颠的地跟在男人身后,这是外面,她可不敢一个人待着。
“基地里唯一的一个女兽奴死了,这次斗兽快开始了,头让我趁着这外出的机会再找一个。”说着话,鸿哥已经走出老远,女人只能小跑着才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