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害怕里回过神来，顾芜突然觉得很委屈。

吸吸鼻子，嘟着嘴，顾芜把填好的表格递给了那个好心的大哥。

照相的时候，顾芜的眼睛还有些红，秦蛰则是木着一张脸，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隔着一个银河系，照相的工作人员都替他们尴尬，偏偏两个当事人一个忙着伤心一个又根本不在乎。

钢印盖下，从此刻起两个人就是夫妻了。

走出民政局，秦蛰突然停下来脚步，顾芜抬头看他，男人闭着眼睛蹙着眉。

顾芜有心催促他又想到刚刚他才凶过她就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过了好半晌，秦蛰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盯着顾芜定定的看了两眼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走吧。”

“去哪？”顾芜没好气道。

“你不是赶今天的飞机去出差吗？”

“早就误了好吗？”

“那就改签到下午。”

秦蛰侧过头，身侧的周铭上前一步，

“顺便帮我订一张同一个航班的，座位在一起。”

“你去干嘛？”顾芜瞬间炸毛。

秦蛰看了她一眼，“陪老婆出差。”

“谁是你老婆！”

“我眼前这个。”秦蛰不动如山。

“你难道不忙吗？陪老婆出差这种是也太不符合你的人设了。”

“不忙，我现在正好有空。”看来这件事已经是板上定钉了，顾芜也就没有再垂死挣扎。

究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脑中一道光闪过，顾芜想起了什么。

按道理说人类的力量是不可能比人鱼大的，那为什么那晚她阻止不了秦蛰，想了半天也就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

“系统，你在吗？”

听着顾芜异常温柔的语气，系统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系统都不好了，宿主太可怕了。

系统果断选择关机。

脑海里一片安静，“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系统现在想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