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云生遇到徐青与水四仙的时候。
距离长安城外白马坡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池塘,周边荒草萋萋,老树枯藤,宛如寂寞诗词上的笔墨。
宁四头戴竹笠,寂淡安闲,如一尊石像般蹲坐在一块靠近池塘边的石头上,手里持着一根竹竿,悬线垂钓,白色的浮漂立在水面上,红点纹丝不动。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连头也不回,就直接道:“左老,瑶月姐回来了?”
“是啊,一直在找你。”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呢。”
“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但也瞒不了多久。”
“没有关系的,再有半个时辰,她就要再回一趟洛阳。”
“哦?莫非在洛阳的事情没有办妥?”
“既然是生意,就总有意外会发生的,若事事顺心,下哪里还有穷人?”
“让她发现是你捣的鬼,一顿打肯定逃不了。”
浮漂微微晃动……
宁左间笑了笑,道:“红豆陪王公子去洛南县敬谢一众帮忙的师兄弟,算算日子,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三伯有吩咐,我自是要听他的。无论如何,今次宁家都不能有任何一人出面对付魏显。”
“所以,你就跑了出来,一边又安排人去散布消息,魏显贪赃枉法的罪证已经被送到了官家手里一边又派人给燕归来送信,把魏显暗室的位置告诉她。”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魏显晚上在府上摆宴,叶先生又在这个时候回到长安……晚上他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九难,谢鼎,林老鬼,徐青,野狐子这些人?”
“水四仙已经到了长安,徐青正带他们四人前往魏显府上。”
宁左间愁眉一展,道:“云五靖到了?”
四轻轻地,“到了”,鱼饵动了一动,又恢复了平静,好似被风吹动。
“他和武帮主都在,或许是不死帮的人打了掩护,我安排观哨的兄弟也是今才发现的。”
宁左间在他身边,望着垂在水面上的鱼线,忽然问道:“这儿有鱼吗?”
四皱着眉头,道:“应该有吧?”
放在他身边的鱼篓空空如也。
宁左间想不明白,“你出来也有些时间了,怎么会连池子里有没有鱼都不知道?”
四一手持鱼竿,一手托着下巴,道:“我觉得没有鱼,因为我钓了好久,都没有鱼上钩。可我又觉得有鱼,因为鱼饵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
宁左间沉默了良久,道:“那是鱼太精明了,吃不上钩,把鱼饵都啄完了。”
四惊讶地道:“是吗?那怎么办?”
宁左间要去拿他手里的鱼竿,道:“只有经验丰富的渔夫才能钓上来这些鱼精!”
四把他的手挡开,急忙道:“别抢别抢,让我钓一条上来,就一条!”
…………
“老云,叶大哥的剑法何时这般犀利的?”武霜瞪大双眼,望着叶云生不停地转动,一把长剑上下翻飞,旋转成圆,把水四仙的四把剑一一击飞。
“我哪里知道?”云五靖没好气地,但武霜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他眼里的喜悦。
看到自家兄弟振作起来的喜悦……
“如此剑术,九难应该敌得过吧?”
“那是自然。”
武霜再看了他一眼,便知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不由开始担心起来,“那我们赶紧到魏府先猫着,若是叶大哥不敌,或者他们要以多欺少,我们再出手相帮。”
老云正有此意,不过他嘴碎,了句:“真要出手,也就我能摆平,你……能打过哪个?”
武霜也不恼,笑嘻嘻地道:“我谁也打不过,不过底下也没有谁敢打我。”
“为什么?”
她伸手到他的脸庞,在那条剑痕上轻抚,道:“因为我是无法无云五靖的婆娘,谁敢打我?”
云五靖本就被她的手摸的轻痒难耐,耳中再听了如此对脾气的情话,只感到一股热气从丹田膨胀,直冲全身各处,尤其是在腹盘桓,在脑门上挤压。
若是换了姒慧在这里,他定是什么也不,直接搂了按到床上,一顿啪啪啪。
可这人是爽……
他抓住还在摸着脸上剑痕的这只手。
好像有道铁链绑在他的身上……
老云竟然忍了片刻!
“这里也不知是何人住着。”
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脑门的雾水。
老云感受着她的手,轻轻的,好似没什么重量……指尖摩挲,触感回馈,她的皮肤干燥,厚硬,上面有许多的裂痕,食指与中指在手掌里的连接处还有一道疤痕,记得她曾过,有一次和人争抢一只肉包,被人拿铁钎戳穿了手掌。
当时,我的右手被那混蛋钉在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