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缘冷冷地看向何碎,就像眼前根本没有夏芸仙这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世上人千千万,有的人生下来就是王侯将相,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贩夫走卒,而我们怀家的人生下来,就是刺客。”
何碎也看着他,咧着嘴笑道:“而我们何家,生下来就是下三滥。”
整个江湖,只有何家,才会自己是下三滥,得如此洋洋自得,理直气壮。
所以,怀缘又挂上镰淡的笑容,好似前边一闪而过的杀机并不存在,道:“改日一定给你摆上大宴。”
何碎站起身子,问:“你打算怎么对付云五靖?”
怀缘也陪着站起身来,让出堂前的口子,道:“云五靖我对付不过,但他也有对付不过的敌手,我已请了过来。”
“难怪,近来不死帮北进,是你请动了疯婆子。”
“我可请不动她,她是为云五靖而来。”
一路送到前院,一辆马车停放在簇,何碎扶着夏芸仙上了车,回头低声与怀缘道:“手段在前唐靠着他们的银线金针与一些把戏,也只不过在江湖中做到个不上不下的席位,与我们下三滥俱是鸡鸣狗盗之辈,可是难分高下。到今日宁家却成了豪门,便是武林大派也要卖宁苍生三分脸面,更不会轻易与之为敌!长安之事,宁家便在局中,怀兄,千万心了!”
怀缘等马车上了长街,才低声自语:“宁家有位宫里的娘娘,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攀附权贵之事,谁又不会、不能呢?看来,是时候把东西送还给魏显。若是得罪了此人,再想巴结长安权贵,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