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内急被憋醒,索性干脆就起床穿衣,准备上班。头痛欲裂,和昨晚没有什么区别,衣衫上冲鼻的酒精味儿闻起来令人干呕,想起昨晚被林蔚儿拉着进酒吧,接着又被灌了几杯烈酒,我就释然了。在洗手间换衣服,漱口的空档,我猛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下子涌上脑袋,我快速转动思绪,看见镜子里脸一大块淤青后,我恍然大悟,昨晚强烈的疼痛还刺激着我的神经,原来这疼痛是真的!
忍下大喊大叫的欲望,把自己弄成这样也是欲哭不得,脸算是我最看重的地方,被人打成这幅模样,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早起的梅姐看到我这副模样,捂着嘴笑着,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梅姐,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我不忿地说道。
“对不起实在没忍住,倒像是个画脸谱的人物,哈哈,,,”梅姐讥讽道。
真是奇耻大辱!我捂着脸,问道:“昨晚是谁把我打成这样的,这个丑,我报定了!”
“这要去问人家小蔚了,昨晚是她好心把你送回来的,喏,钥匙在茶几上!”梅姐平静地说道。
“噢!她没有说什么?”我问道。
“你自己去问不就好了,哎,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会玩儿!”梅姐迟疑地说道,接着就进厨房做早餐。
于是匆匆吃完早餐,在小区旁边给车加满油,回到厂里继续学习师父交代的检修机器的相关具体操作和手册说明。师父奇怪地看着戴着口罩的我,可能是一直不喜欢戴口罩的我今天难得戴上口罩,让师父觉得我变性了吧!
“戴口罩是最好的,厂里的灰尘多,一些化学废料也会扩散在空气中,戴口罩能大大缓解病菌致病的几率,以后你不许把口罩摘下来,一进工厂,在换衣间就要戴上口罩,知道吗?”师父带着严厉的口吻说道。
我赞同似的点点头,想到秦昊和师父吵架的事情,略带迟疑地说道:“师父,秦昊的事情,你还没有答应他吗,我觉得,,,”“你不用说了。”师父严肃地说道,“那个逆子,总是想着离开我们一个人生活,不是我不许,只是现在为时过早,他才刚进厂两年,年龄又小,哪里有什么男人该有的担当,你看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师母也不放心把他放在外面散养。”
“师父,我觉得秦昊还是挺独立的,他是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我劝道。
“这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是怕他在外面惹祸,给别人添麻烦!”师父说,“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到时候又是我给他擦屁股,这样的事,从小到大,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呃——
鉴定完毕,这真是亲爸!
“好好做你的事,再过几年,他求着让我管,我都不会去管。”师父斩钉截铁地说道,“还有,把这条生产线的问题找出来,要是少一个问题没有找出来,今晚你就加班一个小时!”
“噢!”我低着头说,“有工资不?”师父横我一眼,端着大茶缸子,背着手回到办公室去了。
切!让人加班,也不给人加工资!
中午送饭时间,我提着饭盒到林蔚儿家气势汹汹地问罪,林蔚儿从楼下出来,手里同样提着一个粉红色的饭盒,右边脸颊呈淡淡的青色,像是涂抹上一些消炎的膏药,虽然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可是遮不住全部,仍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
“怎么!昨晚摔着了?”我问。
“摔着怎么会是这样的伤,你脸上的青印可比我大多了,昨晚痛的不轻吧?”林蔚儿嬉笑着说道,“我可记得你捂住脸抽搐的样子,真像是被雷劈了。”
“那你告诉我,我这伤是怎么来的,是那个乌龟王八蛋打的,我现在就去报仇!”我生气地说道。
林蔚儿凑近我,字字珠玑地说道:“我,打,的!”
“疯了吧你!无缘无故打我干嘛,家暴呐!”不可置信的我歇斯底里地说道。
林蔚儿扯才口罩,只见半边脸颊是一块手掌印般的伤,她指着脸上的伤,瞪着我说道:“我喊你又不醒,好心扶你回去,结果呢!你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打上来,整个酒吧那么多人,我不要面子的?”说着,林蔚儿泪珠就像断了线一般往下落,砸在我的手背上。
“就算是我的不对,但是那时我无心之失,可是你故意打伤我,这算不算故意伤害罪,你说是吧?”我辩解道,可是林蔚儿坐在台阶上仍是低着头抽泣,一点也没有回话的想法。“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是你把我带进网吧的吧,也是你带我去跳舞的,酒量不行也不是我的错,我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就倒的不省人事,也不能怪我呀!”
林蔚儿起身,抹着眼泪,望着我脸上的伤疤,缓和道:“我们两清了,走吧,送饭去!”说着林蔚儿已经坐上了电动摩托车,独立留我在风中凌乱,从未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女子!
“哼!我可是吃亏了,无缘无故被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