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堂堂闫家少爷,身份何等尊贵,怎么能娶一个马夫丫头呢?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妹妹,听明白了吗?”
温朵朵也连忙说道:“主母,小主子,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奉你们,你们就是奴婢的大恩人,奴婢只求做牛做马报答主子,别无他求。”
闫格瞥了母亲一眼,伤感道:“娘,爹都不在了,我还是什么闫家少爷?若是真的尊贵,为什么其他人都弃我们而去,只有温家父女死守着我们?温马夫为了保护闫府丧命,是我们闫家对不起他,照顾朵朵是我们应该做的呀。”
闫沈氏觉得儿子所言有理,不禁流泪道:“温宝山确实是个忠心耿耿的马奴。”
随即,闫沈氏面向夫君的灵堂,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老爷啊,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日子可怎么过啊!”
闫格强行忍住泪水,提议道:“娘,估计我们等不到爹出殡了,听说叛军马上就要攻城了,爹是东辽大将,之前杀了许多叛军头领,他们这群恶狼进了京城定会烧杀抢掠,闫府在劫难逃啊。我们必须尽快将爹和温马夫安葬,迅速离开才行。”
闫沈氏恨声道:“你这个逆子!你爹生前最疼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
闫格无奈地说:“娘,孩儿也想按正常的殡葬之礼好好送别爹,让爹走得安心一点。可现在时间紧迫,不容我们再多留啊,眼下还是逃命重要,先保住性命再说,不然等叛军来了,你我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必成他们的刀下亡魂!”
闫沈氏抹了一把眼泪,逐渐冷静了下来:“别看你年纪小,遇事比娘从容淡定多了。就按你说的办吧,葬了他们后,我们就快点儿离开这里。”
闫格一边点头一边目光如炬地望着沈氏,郑重地说道:“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让爹白死的。爹是被叛军将领燕旭峰所杀,孩儿不会放过他的!爹平叛牺牲,本应是烈士,可朝廷却将爹判为打了败仗的罪臣!娘,不管是叛军还是狗皇帝,孩儿都不会放过,有生之年定会为爹报仇雪恨,还闫家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