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他看着程灵素,道:“我吃柿霜糖或许比你久,但其□□用了解断断是不如你的,看来它也不枉给姑娘一尝。”程灵素微笑道:“柿霜其功长于清肃上焦火邪,兼能益脾开胃,我只找来入药,治肺热燥咳,咽干喉痛的的病症。集来柿子上的一层凝霜做成糖,确是又珍贵又风雅,我这个山野丫头只见师父做过一次,尝了一回,就再未吃过。”
无嗔大师在世时有个毒手药王的名头,在世时却最是良善之人,半点不肯用这身本事谋利,日子虽过得清贫些,也能安贫乐道,操心得无非是这些徒弟,他最是疼爱幼徒,但大夫多半懂得养生,点心还吃得,小孩子糖还是不要多吃得好,柿霜难得繁琐,除了受人之托制了一次柿霜糖,再没制过。
白衣公子淡淡笑道:“所以,糖还是给女孩子吃得好。”瘦小的女孩转头问道:“为什么?女孩子不一定喜欢,男子也不一定不爱。”那公子看着她,道:“女子天性大多柔和弱质,不比男子,更应该吃些甜的吧。”
红霞的光艳落在程灵素的发上,枯黄的发质少了滋养,却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辉,也不难看,听得她幽幽说道:“那……女子要是不柔弱也不好看,也该尝到甜味吗。”说着,程灵素递给苏子期一块糖,圆圆的小薄片,黄棕色,正是他给的柿霜糖。
苏子期虽然不敢说将她想法猜得一清二楚,六七分总是有的,程灵素长得瘦弱,颇似稚弱幼女,她自伤容貌不美,平素独居山中,自己现下或许就是最熟悉的人,以程灵素的性格,可以对旁人的议论猜测漠不关心,但对熟悉的人,或许有些自卑。
苏子期伸手接过那块糖,道:“自是应该的,容貌美丑与天性本不相干,性情也非以柔弱为好。”那只手在夜色迷雾中还曾握住他的手,和她的人一样,也是小小软软的,透着清秀的稚气。
他的声音平静,古井无波,透不出丝毫的情绪,仿佛是在说一个最明显不过的事实,要人信服,更由不得人不信。
苏子期没有经历过,也只想过了解一个女子,所以他不知道女为悦己者容是什么样子。他只在心底起了一种怜爱,像是对怜惜疼爱,亲近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