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乔玄做陪,众人开始饮酒,非江东之人,仅曹昂、赵云、刘备三人,刘备有乔玄照拂又坐在前排自然不显的尴尬,唯有赵云与曹昂,都在席末又非江东之人。
二人也不去参与其余众人的高谈阔论,只是互相对着饮酒,吴国太明面上与众人应和,其实大半心思都放在曹昂身上。
吴国太想看看,这个让她女儿上心的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曹昂不为外物所动,秉持自我,吴国太暗暗点了点头,最起码心性是过关了。
“诸君,”吴国太清了清嗓子,众人一下停下饮酒,都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今为吾小女选婿,实重品行贤德,诸君具皆人中翘楚,然小女仅一人,故诸君虽英,只取一人也。”吴国太笑道。
众皆称是,人尽言选婿必称国太心意,不可强求。
宴会散,随侍被请退,参与选婿众人被乔玄引到另一大殿之中,乔玄呵呵一笑:“诸君于这大殿之中可自选如何比试,败者退去即可,诸君皆是信人君子,必不相欺。”
刘备不解其意,上前问道:“国老此言何意?”
众皆不解,乔玄道:“因诸君具皆良才,各有所长,吾等若擅加出题,于诸君不敬,因此令诸君自寻对手,自决胜败!”
众始恍然,曹昂心中冷笑,这个大殿,指不定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令众人自寻对手自决胜败,这哪是远女婿,分明是考教众人的本事,此计必孙权所为。
另一偏殿之中,吴国太,孙尚香,孙权三人坐在一起,兄妹二人陪着吴国太喝茶,吴国太笑道:“仲谋,汝这主意出的好,众人具皆才俊,江东之人亦众,若吾等出题难免偏颇,令他们自行解决,却是极好。”
孙权笑道:“母亲放心便好。那边吾已使人看着,有事便来禀报。”
孙尚香不应,“那十人之中,吾只看好曹昂一人,若最终非他,吾不嫁!”
孙权呵斥道:“婚姻大事,岂能由汝这小女子做主!”
孙尚香气哼一声离去,孙权指着孙尚香背影道:“母亲,看看她是什么态度,选得贤才是为她好,那曹昂有甚呢好的!”
吴国太正要说话,忽听人来报,“太史慈离殿去了!”
孙权忙问道:“他与谁相斗?”
“太史慈将军欲战曹昂,使人提了双枪来,曹昂只使剑,十五合太史慈将军便虎口大裂,只得败退!”
孙权大吃一惊:“只十五合?”
孙权双目失神喃喃道:“太史子义能与吾兄相斗不相上下,曹昂小儿,何其勇也!”
吴国太在一旁亦赞道:“曹子修面如冠玉,身形不似熊虎,未成想如此之勇,难怪尚香心仪于他!”
孙权不语,这十人之中,他最不想的,就是曹昂胜出,因为其他九人,无论是谁胜出,做了他孙权的妹婿,都能成为他的助力。
唯独曹昂,曹操之子,徐州州牧,那一个身份都算是潜在的敌人,偏偏妹妹又心仪于此人,当真令人恼恨!
不多时,又有人来报,“蒋济也退出大殿了!”
孙权坐不住了,蒋济此人乃是名家之人,最好游说利害,那十人之中,口才那有远胜蒋济者?怎地败的如此之快!
孙权坐不住了,“母亲稍待。儿且去查探一番!”
未等吴国太发言,孙权起身匆匆去了,吴国太长叹一声:“只盼尚香能嫁给心仪之人,仲谋太功利了些。”
却说孙尚香跑出大殿,自上了马回府去了,心中愤懑难平,埋怨孙权明知其心意,偏偏搞出这么一桩事来,遂去找大乔诉苦。
大乔自孙策死,自搬回乔府居住,每日只是养花种菜,闻得孙尚香来,忙去迎接,笑道,“妹妹今日怎有空至此?”
孙尚香备言其事,大乔宽慰道,“仲谋亦是为了汝好,试想之,若有人胜过那曹昂,汝岂不是得了个更好的郎君?”
孙尚香闷闷不乐,“话非如此,吾中意曹子修,并无因由,只他人再好再善,与吾何干?况且天下无人能胜子修之勇,论谋划,天下又有谁能如子修一般大破袁绍?若其他人只会搬弄口舌,子修岂不是吃了大亏!”
大乔掩口轻笑,“汝这妮子,还未嫁与人家,便这般为人家担心,一口一个子修唤的这么亲切,好不知羞!”
孙尚香脸红道:“姐姐何必笑吾,女子心仪郎君,天地之理!”
大乔捉着孙尚香的手,“妹妹,安心好了,母亲必定会考虑你的心意,安心在姐姐这里等着便是。”
却说孙权这边,刚至暗壁之中,定睛往外去看,正见曹昂与赵云相斗。
曹昂手持破军,赵云手持龙胆银枪,曹昂一身黑袍,赵云一身白袍,一黑一银,宛如两个极端。
场中武将还剩徐盛,吕岱被他劈败,徐盛震惊二人威势,刚恶斗一场,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