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凌统有心事,饭也不正儿八经吃,凌操如何看不出来?
待凌统饭毕,凌操道:“吾儿随吾来。”
凌统随凌操至书房,凌操道:“今日为主公相召,因何事导致汝神思不属?”
对自家亲爹,没啥好瞒的,凌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今天的事儿全说了,凌操长叹一声,“主公明知曹昂救吾一命,却使汝为此事,欲陷吾于不仁不义之地也!”
凌统苦笑,依照凌操所言,此不正是陷他于不孝不仁不义之地?
父子二人无言,凌统年轻,也急躁。孙权跟他爹比,他觉得还是他爹重要一些,因此凌操急吼吼的道:“爹,要不吾不去了,令主公再寻人去做此事。”
凌操冷笑道:“令?再寻人?孙权之所以令汝为此事,乃是令吾父子二人舍弃仁、义、孝而仅存对他孙权之忠!”
凌统听出老爹话里的滋味,不敢确定:“爹,要不咱们反了?”
“啪”凌操给凌操后脑来了一下,冷哼道:“孙权不仁,吾岂能不义?”
凌操有些委屈,都直呼孙权名姓了,还不是想跑?
凌操家中有老军士为护院,来报,言说院落四周有人监视,是否要干掉他们。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狠色,这般情势,是想逼吾父子二人乖乖为汝做事?
“爹,当断则断,若儿子做了此事,以后吾父子二人打下来的名声便全臭了,日后说不得还会连累烈儿、封儿遭人唾骂!”凌统有两子,一唤凌烈,一唤凌封。
“慌甚?”凌操横了儿子一眼,“假作不知,汝来日选亲信士卒、无家眷者,假作往徐州去,却隐在城外,今夜教家中人收拾行装,只带些许细软。”
“诺!”
凌操家中有四个老军,都是与他一同上过战场的生死军士,因为残了手指或者受过重伤,不宜再上战场,家中又无亲人,凌操遂把他们养在府中作护卫。
凌统去通知母亲妻子收拾细软,凌操叫四军士至房中。
王和、李谐、张民、刘主四军士皆至,凌操示意众人坐下,为其满上酒浆。
“今吾凌家存亡之机,众人曾与吾同生共死,不知此次可愿助吾?”
众皆道:“吾等了无挂念,这些年只将军养吾四人于府中,吾等感念将军恩义,愿为将军赴汤蹈火!”
凌操大喜,却未透露分毫,只教众人只收拾紧要物,来日轻装便行。
众人皆去收拾。
却说曹昂与张鲁会盟毕,归襄阳,襄阳无事,因将近年关,曹昂拟定先去徐州接众妻妾,分派好徐州要务,再归许都。
安排好荆州之事,留下辛评镇守,严防刘备与荆襄不安分之人,曹昂又往蔡夫人处告别。
蔡夫人一见曹昂行装,便知曹昂要归许都,当下便柔弱无骨的缠了上来,为曹昂宽衣,把身上的丰软、娇嫩统统让曹昂玩弄,蔡夫人把身上那股子魅劲儿发挥的淋漓尽致,盘在曹昂腰上索取,即便晕了过去,梦中蔡夫人依旧呓语,让曹昂狠狠的干她。
曹昂心中长叹,蔡夫人越是这般,曹昂对刘琮的杀心就越重,这般尤物,还是只让她挂念自己比较好,刘琮那等麻烦,死了方才罢休。
安顿好蔡夫人,曹昂遂引魏延与数百亲兵往江夏去。
魏延得知曹昂至,忙出城迎接,曹昂于江夏处理数日政务后,嘱托甘宁好好练兵,谨防孙权。
甘宁道:“主公放心,只要甘宁性命在,江东军不敢前进一步。”
曹昂大笑:“荆州门户有兴霸守之,吾可无忧归许都也。”
遂引军往徐州去。
时凌统已点齐军将,言说来日便行,孙权未探得曹昂行踪,因此也不催促凌统,张昭使人来报,言说凌操府上一切如常,每日只那四个老军烧火做饭陪着凌统的两个儿子玩耍,凌操这两日点卯也无错漏。
孙权方才心安,自以为试出凌操父子忠诚,却还是使人看着,言说待来日凌统带孙尚香归,再行计较。
却说凌统选齐数十军士,具皆亲兵,孙权只以为凌统用这些人计较,却未多想,凌统带着军士出城之后,驻马城外,问众人可愿追随于他,无论往何处去。
众人无家眷,又多受凌统恩惠,因此大半愿意,只三人面露犹豫之色,凌统拱手道:“若有不愿者,如今便可归城。”
那三人果真意动,对视一眼,拱手便欲离去,方才转身,凌统跃马上前,一剑砍杀一个,那俩人忙拨马走,凌统弯弓搭箭,将二人射杀,回顾众人冷声喝道:“若非如此,吾等皆亡也!”
众人忙清理血迹,收拾尸体,然后奔至江边,以马匹换了轻便坚固的小船,换上粗布麻衣,待凌操至。
凌操一家加四个军士共九人,待到夜晚,趁监视者松懈之际,分作三批溜出家中,躲过宵禁军士,凌操抛掷挠钩爬上城墙,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