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边饮边道,“如今仲达以为何事为重?”
司马懿端起酒樽,先在桌面之上停了停,又在桌子之下停了停,“捧,抑。”
崔琰点了点头,“如今曹昂正攻江东,江东虽有长江天险,依吾看亦阻不了曹昂多时,若曹昂攻下江东,那吾等只乖乖听其调遣便是。”
司马懿有些不解,“崔公此言何意?江东虽大,余者诸侯尚有荆南、益州、西凉、汉中,此四家连成一片,如何”
崔琰看了司马懿一眼,打断道:“此四家若是同心协力别无二心,那自然能挡住曹昂。”
司马懿知崔琰言下之意,皱眉道:“存亡之时,其如何”
崔琰嗤笑,“有时候,明白不一定能做到,刘备起于微末,当真生死存亡之机,或可结连其余各家,然刘璋、张鲁大仇,马腾又别有心思。”
崔琰摇了摇头,将樽中酒饮尽,长叹一声,“难,难!”
司马懿默然,政治倾轧他玩的还是少,不如崔琰这般老成,只觉得崔琰说的有道理,众人又不是一人,各怀心思,各为利益,谁也说不好。
“崔公,那如今又当如何?”
崔琰指尖敲打着石桌,似乎是在回味那樽美酒的滋味,良久方开口道:“从丞相处入手,先将曹昂,调回来!”
司马懿大惊:“调回来?曹昂归许都,吾等如何能斗得过?到那时公子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