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对射,双方都没占到便宜,甚至损伤都不多,周泰本来想依仗者江东船上钉的有铁皮去撞曹昂得船。
程普一番话说的他心下发凉,“如今被这霹雳车攻杀了一阵,如今江东战船可否能撞的过徐州战船,尚未可知也!”
周泰当即熄了这心思,“德谋,如今曹昂霹雳车无用,吾江东水军定不惧他,短兵相接,定教其死也!”
“莫大意,两军将近,准备厮杀!”
“诺!”
“四人一队,有攻有守有射者,亡一人则互相补足!”两支船队将近,曹昂下令。
“诺!”
挠钩、绳索并用,善跳跃者持刀横盾朝着对面船上杀去。
“那船上有曹昂,杀了……”
话音未落便被曹昂射穿了咽喉。
曹昂冷哼一声,“速战速决!”
“诺!”
徐州水军的战斗力给江东军泼了一盆冰水,真是从脑袋凉到心里,本以为曹昂没了霹雳车,肯定输不了,怎成想徐州水军厮杀起来这么猛。
“求援,速速求援!”程普大喝。
周泰忙令人往南岸发响箭,时孙权正在南岸,闻响箭,心下大骇,这铁皮船也挡不住曹昂?
“献之,汝速引三千精去援!”
“诺!”
丁奉忙引三千军士乘大船往交战之处去。
程普、周泰且战且退,他们如今已然舍弃十余艘船了,不少军士被杀的心有余悸,断了胳膊的都都庆幸还能爬回自家船上来。
战鼓声响起,丁奉船至,迎着替换程普等人,引着军士上前冲杀一阵,终于将徐州军的冲势挡了下来。
曹昂见情势胶着,传令收兵。
“主公,如今虽情势胶着,吾军尚有七分战力,若是用命,定能破之!”
曹昂摇了摇头,“如今情势虽有利于吾等,却不宜攻也,孙权定于南岸陈列大军,到时亦无功而返,不过戮杀几多江东军,无甚益处。”
杨修拱手应诺。
徐州军缓缓收兵,丁奉、程普、周泰三人心下皆是一松,亦缓缓退往南岸。
曹昂归北岸,使人唤来马钧。
“如今江东军船包铁皮,下了不少功夫,可有一物能克之?”
马钧摇了摇头,苦笑道:“黄石经霹雳车投射尚不能破之,又有何物攻伐更胜其力?”
曹昂背着手走来走去,庞德、杨修于一旁苦思。
“火攻,必须火攻!”曹昂站定,定定的看着帐中众人。
“火攻?”杨修喃喃道。
“将黄石挖出细小的孔洞,内里灌上石脂水!”
“石脂水?”众又惊诧。
石脂水,火油也,汉朝已经发现此物,因此物被发现之时,乃是“泽中有火”的现象,人皆怪之。
毕竟水泽之中起火燃烧,这也是件怪事,后来研究发现,这是跟油差不多的东西,然后有人尝了尝,没多久就死了,被人们记在书上,人们才知道这玩意儿,不能吃!
因为燃烧迅速,不耐操,以是人多不用,不能烧饭,也不能取暖,何用?
杨修拱手道:“主公,可是那泽中起火之物?”
曹昂点了点头,“此物能起大火,且不易熄灭,内中灌满了,即便是经霹雳车投射,亦难灭也。”
“他船上不可能处处包着铁皮!”
“就算是铁皮包满,石脂水流动燃烧,船不烂,人也得死!”
众人眼睛发亮,他们对石脂水没信心,但是对曹昂有信心啊!
“主公,某这便去使人收集此物!”
“切记,保密,勿教太多人知晓。”
“诺!”
“德衡,吾二人再将这黄石改造一番,令其不易漏,然可助石脂水燃烧!”
“诺!”
“令明,汝驻扎北岸,查探江东军动向!”
“诺!”
却说程普、周泰、丁奉归南岸边,忙来拜见孙权。
孙权亦心急也,包铁皮说起来简单,但是这个耗费可不低。
若是这般再挡不住霹雳车,那便完也!
程普将战况仔细的说了,张昭等人听的仔细,闻说战船能挡住霹雳车的投射,心下皆喜。
孙权心安了,当即笑道:“无事,无事,只固守便好,不与他厮杀,到时多备弓弩,只要他霹雳车无用,能耐吾何?”
众人心下稍安,“公覆,江中大木钉的如何了?”
“大木皆已伐好,正在削尖准备寻水域钉下去,只是钉在何处,需主公与众将商定,不然恐误事也。”
孙权点了点头,口中称善,“来人,设宴,吾要款待众位将军!”
“诺!”
却说曹昂与马钧共同商议改良黄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