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如今已是春时,天气转暖,在孙权心里,夷州就宛如一块菜地,如今也是时候收获一波了,因此派周泰引五千兵并一百只船往夷州去。
且多加嘱咐,少待多取,满而速归!
周泰心想,只要自己不下船,令兵士去收割,应当无事,遂应孙权之令往夷州去。
却说周瑜归江东,依旧依照来时之谋,马车上多放药罐,令侍卫婢女在外面应付,碰到难过的关卡就使些钱。
这般行来,终于归至江东境内。
一路小心行走,终于到了富江。
自从北岸被曹昂攻破之后,孙权便将主政之处迁往富江,只是在有战争之时,才暂居建业。
车马到了富江,周瑜悄悄的进城,刚进了城,周瑜本就惨白的脸变的无血色,只因坊间皆在流传,言说他周瑜去了江东求华佗治病。
甚么效忠曹昂为条件的这种话都没人说,只在传他周瑜去了徐州,把病治好了,如今可能回府了。
小乔看着周瑜的脸色,心下担忧,“夫君”
周瑜咬了咬牙,“先归府!”
马车又悄悄地进了周府,留下的几个老仆见主人归来,忙来拜见。
周瑜心神俱疲,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各归各处,小乔见周瑜这般模样,忙令下人去做饭食,周瑜令小乔归房,自往书房去。
周瑜心下苦笑,想起曹昂那张脸,长叹一声,终于还是中了曹昂的计啊!
小乔端来饭食,“夫君”
周瑜将饭放在一边,抱了抱小乔,“往岳父府上去,记住,汝未去徐州!”
小乔急了,“夫君!”
周瑜摇了摇头,“记住,汝自年前至今,只住在岳父府上,因吾重病,那也未去!”
小乔泪眼婆娑,“夫君”
周瑜冷喝一声,“听话!”
“夫君,”小乔紧紧的抱着周瑜。
“汝带着两个贴身侍女去,不许多带,小心行迹。”周瑜长叹一声,“安心,治病不过小事,主公大不了将吾监禁,不会伤吾,汝安全,吾才安全。”
小乔重重的点了点头,“夫君一切小心,妾这便去了。”
周瑜目送小乔往乔玄府上去。
关上门,周瑜归书房思虑良久,终下定决心。
“来人!”
“诺!”
“众人随吾往徐州去,疲累不堪,今吾请众人饮酒!”
“多谢主人!”下人应声,心下欢喜着去通报众人。
周瑜自架取下剑,从又取出几坛珍藏的好酒,沉吟半晌,终将翻找出来的药粉抖了进去。
“来人,搬酒!”
“诺!”
众侍卫婢女坐在两侧,周瑜坐在高位,端起酒碗,冲着众人遥遥一敬,“来,众人满饮!”
众人皆一饮而尽。
周瑜心下长叹一声,嘴上却招呼着众人饮酒吃菜。
不过一刻,众皆被药死在地上。
或绑上石头沉入府中湖底,或藏入假山之中,待将众人尸首藏好,周瑜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
如今已然深夜,周瑜不由得泪流满面,“诸君忠吾,吾却害君,瑜之过也,来世瑜定结草衔环以报诸君!”
却说坊间流传,言说周瑜往徐州去治病,今已然病好归府,孙权心下大疑,召张昭前来问计。
张昭何等人精,周瑜匆忙用的小计,怎能瞒得过他?
孙权问张昭此事,张昭不好欺瞒,亦不好将周瑜卖了,只好言说不知。
孙权眉头深皱,“丁奉!”
“诺!”
“汝带亲卫去差,有蛛丝马迹便来回报!”
“诺!”
张昭心下一叹,公瑾,便看汝如何应对了。
却说周泰引船出海,锦衣卫探得,忙报往徐州,曹昂又忙令人传信与凌操,凌操快船出动,在航线上准备伏击周泰。
距夷州不过两百里时,凌操与周泰相遇。
周泰心下惊骇,忙令船队摆开阵势,大弩上弦,传令下去,言说待徐州海船进入射程,狠狠射杀。
然而,弩箭才射多远,投石车才是王道啊!
凌操远远的望着江东船上挂周字旗,心下暗思,这定是周泰引兵。
约莫着进了投石车射程,凌操一声令下:“射!”
顿时一轮齐射,周泰见圆圆的大黄土弹子射向己方,心下大骇,“速速远离敌船!”
但是一百发还是很密集的,何况这泥弹子,经过烧制,硬的很,砸在船板上,那就是一个大窟窿,顿时便沉了几艘船。
凌操一看,这不坏了,主公要江东的船去诈城,这要是全砸烂了,那岂不坏了?
当即令军士在船前竖上木板,扬起风帆,朝着周泰船杀去!
周泰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