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方陬？”

扬扬有些不确定地询问着。

“亏你和我姐妹相称这么些年！”

钟小榎将口红和纸巾都收回包包里，一副就要走人的姿态。

扬扬开始回想过往，也许真的是自己神经大条，也许是钟小榎隐藏得太深了，扬扬真的没有看出一点点钟小榎喜欢方陬的迹象。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你可以和我说的。你比潘暮秋早认识方陬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好朋友，我如果知道你喜欢方陬，我一定会帮你的啊。”

“你帮我？帮我把方陬介绍给别人？”

钟小榎倾身向前，看着扬扬的双眼，仿佛在等着扬扬心虚，俨然一副正在审视仇人的架势，扬扬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份愤怒。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介绍他们认识而已，我没有故意撮合他们，缘分这种事情，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不怪你怪谁！”钟小榎大声地朝扬扬吼着，“如果不是你自作多情要将什么好朋友都拉到一起，他们能认识？就算碰面了也只是路人甲乙丙丁！”

“你觉得我配不上方陬还是怎样？我这么不堪？”

“不是，小榎，你想法怎么这么偏激，我……”

“你不用多说，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决断了，我早就受够你们了。你和潘暮秋才是好姐妹，我算个屁！”

“钟小榎，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除了你自己在钻牛角尖，我们哪里对不起你？”

见钟小榎跨上小包就要走人，扬扬站起来，拉着她。

“我高考为什么考砸了？我为什么要上一所比你们差这么多的大学？你做的事情，给我带来一连串的严重后果，你现在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钟小榎甩开扬扬的手，根本就不管相邻的几桌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正是饭点的时间，很多人来到这家甜品店吃东西，其中不乏许多小情侣，小姐妹。钟小榎的声音被店里嘈杂的声音渐渐粉碎，淹没在喧嚣里，却字字句句扎在了扬扬的心里。

“小榎，你喜欢方陬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小秋他们才认识多久就在一起了，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感情失败的原罪嫁接到我们身上？”

听到扬扬这话，钟小榎顿了一下，重新做好，面对着扬扬。

“扬扬，你一个字一个字给我听清楚了，我喜欢方陬，我跟你说过，你装糊涂也有个限度。还有，我们不再是朋友。”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没有印象的！”

老天爷啊，到底是钟小榎人格分裂胡说八道还是自己老年迟到健忘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就装吧。”

钟小榎懒得和扬扬理论，不想再继续谈话。

“钟小榎，你简直莫名其妙！”

扬扬真的被气到了，莫须有的罪名说扣就扣在扬扬的头上，一点余地都不留。

“你才莫名其妙，毁人姻缘者下地狱，你自己说的！”

钟小榎腾的一声站起来，盯着扬扬，“所以我作为好姐妹，想陪着你下地狱！”

“这就是你跑去跟白藏胡说八道的原因？”

“是！”

得到钟小榎想也不想的肯定的回答，扬扬身上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瘫坐着靠着椅背。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和钟小榎争辩了。

钟小榎也不迟疑，拿出一张百元钞压在餐碟下，直接走人了。

扬扬看着眼前被压着的钞票，红得刺痛了双眼，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

心里好难受，比当初分手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