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你都不告诉我你是谁,这茫茫人海,我接触过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就能准确猜出,你究竟是哪一个?”
银色面具的男人胸口急剧的起伏,拳头握紧,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笑:“没关系,你可以慢慢的想。如我这般,你都打不过的人物,不会有太多。”
顾笙沉下头,然后又抬起假装去看天空的风景,她又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武力值究竟在全天下能排第几,但是她清楚一件事情,就方才那个灵筠和尚,她自己是绝对不是其对手的。
顾笙:“这纵观六界上下,能打的过我的人多了去了。
我看你是懂点法术的,应该也看过六界仙人谱,知道我的身份吧?”
面上带着银色面具的魏焕不说话,加快步子往前走扯的顾笙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顾笙继续恐吓:“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你敢捆我,你这条命就玩完了,倒不如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当年的事很可能就只是一个误会。”
银色面具之人仍不为所动,最后走至一处木屋前,魏焕推开了房门,走进去直奔向自己的床。
这个背景时代的佛门讲究苦修,一般床不会很大,就是一米二的单人床,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魏焕碍着男女大防,只脱了外衣便直接躺在床上,然后背转过身去。
只留下顾笙在房间的中间站着,用仙法将不远处的桌椅移过来,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眸看着那银色面具男人的后背:“公子,可以问一下,你跟灵筠大师是什么关系吗?”
如果今晚不能逃脱被这人的约束的话,套点关于灵筠的事情,将这人收为自己的小跟班也不错。
魏焕仍是背对着,心下沉了些:“你问这些做什么?”
顾笙:“灵筠是燃灯古佛座下的二弟子,未来前途无量,我只是看不得其这一生被毁在一个女子手中。”
魏焕却陡然从床上坐起身,翻转过来:“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呢?”
顾笙:“他若是心甘情愿不入佛门,那便早就还俗了,何必还一直在此诵经苦修?”
魏焕:“在女人与理想抱负方面,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好抉择的一件事。不挣扎一下,怎么能保证日后不后悔?”
顾笙:“一个铜板,当它被抛上天还未落地的时候,你心中所想,就已经能告诉你,你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人,在最危急的时候,就在那最后一刹那,心目中最为重要的,最不远放弃的东西在那一刻才会愈发的明显,而被抛上天的铜板,代表着两个选择,你最希望的那个结果,也便是你最祈求的铜板所可能的一面。
坐在床上的魏焕脸色沉了沉:“人都是需要成长的,谁都不可能一开始就悟的到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就像年少时想着争功名,年长后却更想着能少有杀戮,举家和睦。
年少时可能坚信自己喜欢着一个人,但伴随着年长,才发现那种喜欢不是爱,不足以支撑着两人一直走下去。而碰到真正喜欢的人时,却又害怕,会不会在日后也会发现两个人其实并不适合。”
顾笙:“两个人在一起,受很多因素影响,若是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成熟理智,并且认真而合理的考虑了两个人的以后,那么喜欢就可以是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