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姑娘往铜香炉里投了几块香屑,用火折子点燃,一缕青烟飘出,沁人心脾。
穿过香雾,她看着颜子渊,柔声道:
“三个月前,血魔道的丁三生和御魔宗的丘战阳,在楼兰城外大打出手,波及到了蕾姑娘和月公子。蕾姑娘比较幸运,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但月公子却没这运道,他中了丁三生的血毒,差点被转化成血仆。”
颜子渊嗅着炉里的香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艾尔弗,继续问道:
“哦,那后来呢?”
“当时「天青娘娘」正在一旁观战,可怜二人无辜,便出手救下了他们,但还是太晚,月公子已经开始转化成血仆——”
颜子渊打断了她,问道:“血仆?”
素姑娘又往炉里添了一块香屑,答道:“一种以血为生,畏惧阳光的活死人。”
艾尔弗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
“我、我当时脑子里只有吸血,疯狂地像是一只野兽,差点伤害到伊尔蕾。”
他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此时,梦姑娘舔了一下嘴唇,似乎有些焦渴。
兜里的香屑放尽,素姑娘拍了拍手,道:
“经不住蕾姑娘的苦苦哀求,「天青娘娘」发了善心,用一株绛珠草,逆转生死,把月公子救了回来。”
颜子渊听到这儿,又嗤笑了一声,道:
“啧啧,原来是挟恩图报。这么看,倒是我低估了你们的手段。”
素姑娘淡淡地看了颜子渊一眼,将香炉摆在正中间,轻声道:
“如果颜公子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但一株绛珠草价值百万灵元,这个钱又谁来出呢?”
颜子渊将铜香炉拿在手中,大笑道:
“哈哈,你们天青娘娘自己愿意做善人,那这账肯定算在她头上。不然她又想当好人,又不愿意出钱,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说完,他将香炉往小长生面前一放,看着满头大汗的梦姑娘,诡异地笑道:
“你是不是觉得很热?那不如脱几件衣服好了,让我们都凉爽一下。”
“奴、奴家,有些口渴。”
只见梦姑娘眼神迷离,衣衫凌乱,露出了葱绿抹胸,一痕雪脯。
艾尔弗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浑身热流都往下半身涌去。
颜子渊看着小长生,笑道:“你感应一下梦姑娘,看看她心里在想什么?”
小长生连忙摆手,想说自己不会心灵感应,但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顿时羞红了脸。
念动力一展,颜子渊将素姑娘逼进墙角,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笑道:
“啧啧,你们天青楼真是大胆,竟然敢在我面前玩这种「下作」的把戏。说吧,你们为什么想针对小长生?”
素姑娘被抵在墙上,摆出了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柔弱道:
“颜公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颜子渊猛然后退,素姑娘身子突然一软,靠在墙上开始喘息。
只见他往嘴里扔了一颗瓜子仁,扫视着屋内面色潮红的众人,对素姑娘道:
“你倒是好定力。”
素姑娘的眼神也开始迷离,喃喃道:“你为什么会不受影响?”
时间已到正午,正是太阳炎热的时候,但此时的孔雀大街上却人山人海。
一个站在楼顶的少年,突然惊呼道:
“来了,来了,流星雨来了!”
果不其然,西北方亮起了煊赫的火光,连太阳的威势都被压了下去。
“让开!”
“给我滚!”
孔雀大街上的各路豪侠,再也不见之前埋头寻宝的默契,展开了一场抢位赛。
只见法力高,神通强的豪侠,率先出手。
他们纷纷用剑气、刀劲清出了一个半径三四米的圆圈,不让任何人进入。
而弱一点散修,就只能维持一两米的空当,还时不时和周围人有重叠。
至于那些不济事的家伙,只好跳到孔雀大街之外,站在屋顶上等着捡漏。
要说为何,倒也简单。
因为一连三天,每到正午时分,都会有流星雨天降楼兰城,分毫不差,极其准时。
更为离奇的是,这些流星只会落到孔雀大街上,一点也不会伤到周围的房屋,就像是经过精确制导一般。
天青楼内,一个络腮胡子猛然站起,对着大堂内的绿林好汉,大声道:
“弟兄们,时候到了。让我们干了这碗酒,出去干死林玉阎那娘们,抢回我们的机缘!”
随着他一声令下,天青楼内的一众绿林好汉,纷纷放出法宝、飞剑,裹着自己直冲天际。
一时间只见流光四溢,各色光华一起绽放,像是一盘打翻了的颜料盒,看得人眼花缭乱,直犯恶心。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