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善歌舞音律,她的师父苍漠剑法出尘,遂两者相结合以至于星辰再跳惊鸿舞也不再感觉寡然无味。三人改编惊鸿舞忙至子时,都乏倦了,星辰与宝儿,苍漠约至第二天晨起再学新编的惊鸿舞,两人纷纷赞同,众人用了些宵夜欲各自回房歇息。
苍漠在别处的客栈暂居,宝儿想到现下已是子时,离第二日晨起也没几个时辰了,再回客栈恐师父歇息不好,遂提议道:“师父,已经很晚了,别回客栈了,你睡在宝儿的房间吧,宝儿坐在木椅上歇一夜也可。”
苍漠淡然道:“你我终究是师徒,身份有别,怎能独处一室,你且回去歇息吧,我自回客栈就好。”
宝儿脸色白了白,不敢再言语。
星辰听着两人的言语,望着自己偌大的厢房,和宽敞的大床,忙说道:“宝儿也是为你好,不若这样,你去睡宝儿的房间,宝儿睡在我房里,同我挤一挤也没什么,反正我的床宽敞,再叫老鸨取一床云被来即可。”
苍漠略思虑了下也是欣然同意了。
待老鸨又取来一床云被,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星辰退去衣衫就往大床上扑去,她蜷缩着卷入暖和的被窝里却看宝儿久久不上来,还站在床沿边。星辰疑惑道:“宝儿,你快上来休息呀,莫要见外,快上来吧,跳了一日舞了,你不累吗?”
宝儿怯懦道:“辰星仙子,我睡地上就好了,我怕挤着你。”
星辰想着这宝儿也忒见外了,肯定是被那老鸨吓得,遂言道:“宝儿,我不是说了,你别叫我什么辰星仙子了,不用跟我见外的,你教我跳惊鸿舞,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宝儿自小被常人以奴仆待之,她觉得星辰虽是这芳暖阁的小姐,但也是半个主子,自己是奴仆,怎敢同床共枕乱了身份。
星辰见宝儿还站在原处不为所动道:“你再不上来,那我就叫你师父来把你领走,你同他一起睡如何。”
宝儿瞬间羞红了一张小脸,忙忙跳回床上,钻进云被里,好似生怕星辰真的将苍漠唤来把她领走似的。
星辰见宝儿那害怕的表情,乐的哈哈大笑,气息平稳后说:“宝儿,我看你师父也大不了你几岁,何言他将你养大一说。”
宝儿回道:“我自小无双亲,八岁的时候在街上靠乞讨为生,是师父将我领走,师父领走我时也不过十五岁,刚过冠礼之年。师父年轻有为,与我不过七岁之差。”
星辰看着宝儿说着自己的师父,也想到了九沉爷爷和古一哥哥,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想自己,又转念一想,自己在凡间才待了两个月,在芙蕖林里也就几个时辰,九沉爷爷大概只以为她去哪玩了,到饭点就自己回去了。
星辰又问道:“宝儿,宝儿,你师父即给你起这名字,是不是很宝贝你呀?”
宝儿面色羞红道:“师父平时对我很严厉的,我也不晓得我是不是师父的宝,可师父一定是我的宝,师父教我认字,画画,我被奴仆们欺辱,师父就教我习武,我喜欢跳舞,师父就请了舞师到府上教我舞曲音律,师父对宝儿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了。”
星辰望着宝儿的神色,像是在向往什么,星辰不懂男女之情,自然亦不懂宝儿的心境。
两人小妮子说笑间就着淡淡的月色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