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点诚意？”

“谢谢霍大少，能够收到你的玫瑰，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真是爱死你了。”

南鸢一本正经地跟他道谢，可那语气里尽是敷衍和不屑。

霍之勉浑身的气息更冷，“你说谎话也别这么明显。”

南鸢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两点半了，再不睡觉就要猝死了，她已经没精力跟霍之勉吵架了，她收敛了点语气，“那你怎么样才能消气？”

霍之勉还没想清楚，南鸢就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生气了行不行？”

一滑而过，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留下短暂的馨香，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她就离开了他可控制的范围内，莫名的，他那股刚要燃起来的怒火，不知道怎么的连点火芯都没有了。

南鸢以为这样哄哄就没事了，没想到下一秒，霍之勉还是抓着她不放：“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我有事。”

她还不肯说实话，刚刚雀跃的霍之勉一下子从高空坠落：“你去看苏鱼清了。”

“霍之勉，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行踪，那何必来问我呢？”南鸢讥讽地笑了一声，“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必多说了。”

她弯腰，脱下高跟鞋，换了一双质地柔软的拖鞋，转身往盥洗室走去。

霍之勉上前拉住她，“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你眼里爱是什么，束缚、捆绑？”南鸢的嗓音忽地变冷，就连眼神也是冷的，“你扪心自问，我想要的自由，你给过半分？”

既然非要开吵的话，那大家都别想好受。

霍之勉咬着牙，“你想要的自由就是跟别人双宿双飞？”跟苏鱼清么？

“即使没有苏鱼清，我也不想接受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的爱就是猜忌、怀疑、妒忌吗？你对爱情根本一无所知，今天办的这个告白仪式也可笑极了。”

南鸢随手把高跟鞋往鞋架旁一扔，扔掉了她的耐心。

霍之勉一把扼住她的下颚，眼神狠戾，“如果我不爱你，你什么都不是。”

她有什么资格糟蹋他的精心安排，又有什么底气坐在这里跟他大声理论，不过是仗着他爱她！

南鸢垂下睫毛，不去看他，“有了你，我才什么都不是。”

他根本就不明白她想要什么。

“南鸢，你给我滚出去！”

霍之勉一把提起她，扔出房门。

‘砰’的一下，南鸢撞在走廊的护栏上，疼得差点晕厥，可还是咬牙不发出一声落败的痛叫，她的倔强和傲气，印刻在了骨子里。

她脸上的表情，讥诮又可笑：“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所爱之人的？”

她抬起手，“锵”的一声，一枚戒指砸到了她身旁的护栏上。

这是他为她定制的戒指，钻石里雕刻着她最喜欢的鸢尾图案，现在，扔掉了。

“是不是在你的认知里，所有人都要遵从你的意愿，只要你跟我告白了，我就一定要答应你？”南鸢扶着护栏站起来，目光像是淬了毒，“霍之勉，你只是输不起，输不起就把气发在我身上，你这种人，只会让我鄙视、唾弃！”

她很久、很久没这么爆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