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勉伸手,“不想自己换的话,我可以帮你。”
南鸢气结,当场把衣服扔他脸上,“滚!”
换好衣服,她都不敢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她这么好的衣架子,穿这么土的衣服,简直是对她的侮辱,她简直想再戴个口罩出门。
“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口罩没找到,她找了个鸭舌帽戴上。
霍之勉不依不饶地问,“出去干什么?”
南鸢眼神飘忽,她总不能说出去找苏鱼清吧?
想了想,她错开了话题,“我问你,前天你是怎么找到苏鱼清的休息室的?”
“我收到南晚晴的短信,说你在跟你苏鱼清偷情,就赶过去了。”
“是她?”南鸢吃惊,她万万没想到。
自从南晚晴被赶出霍家之后,就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她还不死心,找准了机会就报复她。
南鸢正了正色,“我回家一趟。”
霍之勉一把攥住她的手,“我陪你。”
“我跟我妈蒸桑拿你也要去?”
“……”
霍之勉只好松开了她的手。
南鸢没有一气之下去找南晚晴质问,质问她没用,她不会承认的。
所以她先去找苏鱼清了。
苏鱼清正在给新生的彩色鸢尾浇水。
她从对面走过来,苏鱼清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看到她那身怪异的打扮之后,他的俊眉皱了起来,以往见她的时候,她都穿得很漂亮,今天这是怎么了,打扮得跟个贼似的。
南鸢羞耻捂脸,心里把霍之勉骂了个百八十遍,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光鲜的衣服穿得太久了,偶尔想尝试一下别的风格,比如说朴素风。”
朴素,简称土。
南鸢的视线放在了那些花上面,“你的花怎么长得这么快,我记得上次霍之勉毁了你所有的花,这才过去一个多星期,这些花怎么又长出来了?”
“植物在固定的温度和濕度下就可以正常生长,当然,要在一个星期之内培养出这些花,需要打催生剂。”对于学问,苏鱼清从来都会尽量解答。
“不会对这些花有副作用吗?”
“花不是果子,没人吃。”
南鸢看着他一颗颗地修剪枝叶,真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至少在面对这些花的时候,他是无忧无虑的。
“以后,我经常来陪你。”她突然说。
她也只能盼着,让自己刺-激他的记忆神经,好让他早点想起来从前的一切。
苏鱼清一愣,“不怕被你的男人抓奸?”
“怕什么,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苏鱼清冷笑两声,“我听小芸说,你趁我昏迷的时候扒了我的衣服,这还叫清白?”
南鸢嘴角一抽,他那一副‘你要对我负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当时你呼吸不畅,我只是解开你的扣子好让你喘气,再说了,我只是看了一眼,又没对你造成什么损失。”南鸢扯开了衣服领口,“如果你非要我赔偿的话,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一眼。”
苏鱼清直勾勾地盯着她,完全没有半分要回避的意思。
南鸢嘴角的笑容凝固了,手里的动作也停顿了,“你怎么不转头?”
她预料中的发展,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