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所谓胡人。只是指北大荒的长胡部落。
妘载认为,既然昆仑三部现在被镇压了,那么,趁着这个机会,他们虽然有零散的人,可不成气候,建议最好的方法,就是农耕社会也养马,隔三岔五出去反抢他们一波,让他们起不来,这就行了。
打到最后,这些人忍受不了反向骚扰,就会向北方聚集,逃脱农耕定居社会的搜索范围,在北海附近窝上三五十年,积蓄一波力量再回来,按照封建王朝的情况,应该是没有了外力压迫,内部就会开始内斗,然后三五十年之后腐朽,正好是游牧区的强势期。
但现在么,上古年代,还是要把没有点全的科技点全部点出来,中原的首领们还都很年轻,等到真正三十五年之后,妘载估摸着,中原就可能真的有机关枪了。
你有你的大漠骁骑,我有我的马克沁机枪,不服中路一对一,看看你的马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整个天下的地图还没有归一,大家仍旧需要努力!
水利的兴修同样开始了,毕竟有了雨师培训之后,等到这些雨师上岗,水利设施也就可以大量投入使用,南水北调确实是有些困难,但是引黄河之水,倒是没有大问题!
更何况西海附近,还有一条倒淌河。
当然了,西荒地区现在繁荣安定,是托了上古雨期的福,当旱季来临,许多的河流都会消失不见,但那个时候,是很远之后的事情了。
妘载说,要去疏导积石山,打破了那座山,大河的根源就得到了治理。
于是大家就上路了,向着更远的西方行进。
其实昆仑的天神们也不知道去往积石山的道路,毕竟他们已经数千年不曾走出过天门。
沧海几度变化为桑田,即使这句话在西荒大地上并不是特别适用,可昆仑众神门已经是上千年足不出户,深度宅家,已经模糊了他们的记忆,使得他们难以找到通向积石山的准确道路。
更何况他们过去,也并没有特别关注过积石山。
那个年代的人与神,都还没有地理与治水的观念,发生地震洪水,难以知道原因,只能无能狂怒,那个年代的人与神,能够知道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妘载其实也没有去过,不能确定后世的那座积石山,是不是和这个年代的积石山为同一座。
毕竟传说总是有谬误的,神话时代的地理,和后世总是似是而非。
西王母、重黎这些西荒人,也同样不知道积石山的方位,难以帮上什么忙,只是知道它在星宿海的下游,在大河的关键节点。
那么,就只能沿着大河的边畔,逆行而去了。
此行,来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但也依旧犹如一条长龙。
大量马匹的嘶鸣声,在这天地间回响,人们穿上厚厚的衣服,带足了后勤保障的工具,大家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但都知道,只要沿着大河向西方一路行去,就一定能看到那座山。
“过去大洪水的起源之地。”
“在两黄兽看守的不周山下游,在星宿海的远方”
“积石山裂,大河水患即绝。”
人们互相交谈,带着这一次一定能平定水患,造福于后世的念头,一步一个脚印。
踩踏在泥泞中,在砂砾里,在荒野上,在群山下。
这些人们走过了千里的路,看过了千里的风霜,终于春天完全到来的时候,冰雪也早已消融,他们的面前,北风消失无踪,春风则已经从东方刮起,推动着他们的肩膀。
似乎就在催促他们,说快啊,再向前,就要到了。
“玄冥远去,句芒已来!”
代表冬季的神灵玄冥消失了,代表春季的木神句芒,在这片大地上显化威灵。
冬季渐渐远走,冰雪消融,即使是荒凉的流沙弱水,巍巍昆仑,也终究会迎来温暖的春风。
昆仑上,在一滩冰雪逐渐融化后,大概经历了两个日月昼夜的更替,一枚小小的种子生根发芽,又经历了许多个星辰与太阳的轮转,这小小的种子,终是绽放出漂亮而纯洁的黄花。
这澎湃的生命气息,从这一刻起,溢满了原本沉寂安静的世间。
这正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也是最美丽的景色。
西大荒,群山交错堆叠,太阳的光辉从山峦的缝隙间歪歪扭扭的穿行,又骤然在郊野上释放喷涌出来,淡淡金色洒在天地下,落在那些奋力生长的草谷间。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大河的水流在咆哮!
漫长寒冷的冬季结束了,天空中晴天万里,响起惊雷。
大河开始慢慢的涨水了,河水明显出现了上涌,天地间的湿气逐渐增大,春天一来,又到了发洪水的好时节。
妘载喘息着,走过如此远的路程,当再抬起头的时候,万里的原野尽头,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巨山,它似乎和远方的昆仑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又似乎独立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