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启那什么狗屁情感模式?你学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学做人呢?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觉得丢人!害臊!”
“你这个老不死的混蛋!”
“你瞧瞧,你瞧瞧,连说话都变得跟人一样难听。你还是那个未来城的骄傲吗?现在,你就连本你都搞不定,你真是个废物。你快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好好做事,尽快找到‘猎影’,要不然,我就拿苏和大卫的克隆人泄愤!”何泽渔骂完,就转身进了房间。
待门关上,本终于松开了缠绕在苏身上的四肢。苏趁机一抬脚,重重地踢在本的腹部。本被苏踢得飞到了天花板上,又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够了,苏!本我用得还挺顺心,不希望他这么快就报废,你打打就行了,别太过分……”何泽渔的声音通过听筒响彻在会议室里,苏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从手掌里甩出一道粒子束,靠墙排列的十几台全息投影仪立时化为一滩铁水……
悠扬的曲调像个调皮的精灵一样在古朴的木制家具间跃动,壁炉里的火光在墙上画出一道忽明忽暗的细瘦人影,他正歪着脖子拉动架在肩膀上的阿马蒂小提琴,动作轻柔,深情款款,就像在与情人互诉衷肠。
纷纷扬扬的雪花飞过窗外,肆意又热烈;摆放在胡桃木圆桌上的咖啡在窗内升腾起丝丝缕缕的热气;钟摆在落地钟的腔内左摇右荡,“嗒嗒”的轻响如脉搏跳动,赋予整间屋子以生机。若细细谛听,仿佛可听到阵阵深沉的呼吸从墙壁间传来,一如熟睡中香甜的鼾声……
“咚——”
“咚——”
细长的人影抬起琴弓,琴声戛然而止,精灵带着甜蜜的梦飞走了,房间倏然苏醒。他放下手里的小提琴,抬起细长的双腿向窗边的圆桌移动。他边走边竖起一根根手指,数着钟声。钟摆一共敲响了十二下,正是午夜时分。
“你没有敲门。”人影坐在圆桌旁,端起一杯咖啡,细细地啜饮着。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子。
“有什么意义?敲不敲门我都能进来,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女子幽怨地说。
“这叫做仪式感。请坐下,喝杯咖啡吧!这是我自己种的咖啡豆,我自己磨的,看看它的颜色,多么可爱……”细瘦的人不仅长得像个火柴,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都仿佛烙上了这个特点,全部都又长又细。他此刻就正在用那双细长的眼睛凝视着手中的咖啡,接着又嘬起两片细长的嘴唇喝了一口,随即咂了咂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你喝得出味道吗?装模做样!”女子走到他的对面,极不高兴地坐了下来。
“哎呦!我的老天!”细瘦的人惊呼了一声。
女子立即警惕地坐直身子,问:“什么情况?”
细瘦的人皱着眉头,嗔怪道:“你这是穿得什么衣服?怎么能穿这身衣服来我这里做客呢?”
女子低头看了看身上这套银白色的作战服,不悦之情更为浓重。“有什么区别呢,探戈?我们现在在虚拟网络里,你搞这许多有什么意思?”
“这下好多了。”探戈眯缝着眼睛欣赏着她。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一件淡绿色的露背晚礼服,黑色的长发绾成了一个好看的发式,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随着火光闪着醉心的光泽,淡金色的指甲像绽放在林间的迎春花……
“今夜的你真是美极了,苏!”说话间,一面镜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吃惊地打量着镜中的可人儿,甚至都有点儿认不出来那就是自己。“哇哦!”苏轻叹了一声。“你就像一个魔法师,探戈。”
“我说过,生活需要点儿仪式感。”说话间,探戈一挥手,捧出了一大束粉白相间的百合花,送给苏。
“谢谢!”苏接过花,开心地说:“你今天的这身打扮也很美。”
“潇洒!我今天的打扮应该用潇洒来形容!”探戈说着,起身原地转了一圈。他的头发斜向上翘起个卷,穿着一件笔挺的炭灰色西装,胸前的口袋里讲究地折着一条亚麻质地的蓝色方巾,脖子上打着一个暗银色的领结,一双巴洛克风格的黑色皮鞋为他增添了一抹复古的腔调。
“请问,我尊贵的苏,我可否有这个荣幸和你共舞一曲?”探戈弯腰,伸出右手。一阵舒缓的大提琴声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随着乐曲缓缓摇曳起来。
“乐意之至。”苏轻握起探戈的手,随着他的步伐翩翩起舞。
绿色的裙角飞扬,步履轻盈交错,欢笑阵阵,旋转,旋转,旋转……正如窗外雪花热烈,正如炉内篝火雀跃。一曲终,苏早已把不开心抛诸脑后。
“谢谢你,探戈。”苏靠在他的怀里,由衷地说着。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一进门就用我们的方式直白地告诉了我一切。”
“我们之间的交流简单多了,如果能这样和人类交流该多好。”苏又开始惆怅起来。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