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楼的生意依然红红火火,出入之人诸多,若不仔细留意一下,哪怕是相识的人也是擦肩而过。
池心瑶打了两包药回必胜楼,正要进入自己的房间。突然,东皇不知何时就跟在她的背后,询问道:“心瑶,你买药作甚?哪里不舒服了,我能为你看看。”
医者之心就是要救助天下人,身为医者仁心的话却让池心瑶听起来特别的温暖,她傻乎乎地摇摇头,说道:“不劳烦仙尊了,一点小事情。”
东皇看着池心瑶觉得十分古怪,“硬”抢过那包药,放在鼻子边一闻,便知道是疗伤药。于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池心瑶:“你哪里受伤了?谁把你打伤了?”
“我……”池心瑶支支吾吾地说“是小姐受伤了,她怕你担心就叫我抓了两副药,她说休息数日便好了,现在在离珈山,暂时不会来这必胜楼了。”
东皇一听异常的惊讶,马上联想到昨夜与自己交手的老太太,普天之下只有狂澜一人晓得灭天术阵法的转换与运作,如今狂澜正好受伤,而且她又卧底在天幽谷,种种迹象表明狂澜就是昨夜的老太太,而且是强硬冲破灭天术阵法所受伤的。
想到这里,东皇便联想到大周山河图丢失一事,要是老太太真的是狂澜的话,那么之前东皇在牢狱里吃下的桂花糕中所渗入的除仙水绝非他人故意为之,而是狂澜千方百计的要陷害自己。越往下想下去,觉得狂澜的可疑很大。
池心瑶看着东皇低头沉思着,疑问之:“仙尊,您怎么啦?”
“没……没事……”东皇断断续续的回了一句,又补充问道“那小姐现在伤势如何?”
池心瑶答道:“小姐伤的不轻,对了,小姐不让我把这事告诉你,要是她知道了又要打我了。”
东皇郑重其事地说:“要是她错了,我可不容她那么任了。”
池心瑶一听,知道东皇完全落入自己的圈套之中,心下暗自大喜。
池心瑶说道:“仙尊要是无事,我便去收拾好东西,带回离珈山了。”
东皇告辞,往天应阁生字门阁主法姬何子乔住处去了。
正逢天应阁生字门阁主法姬何子乔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准备要离开之时,东皇敲门而入。
天应阁生字门阁主法姬何子乔看到了东皇走来十分开心,连包袱都不收拾了,迅速过来给东皇倒茶,又引请他入座。
东皇好喝茶,一见那茶香,便细细品尝了几口,再放眼看着天应阁生字门阁主法姬何子乔。
“东哥今日有空吗?”法姬何子乔在东皇面前依然很害怕,每一句话都要在心里面想了千万遍才说出来。这么一个对喜欢的人服服帖帖的人在外界看来十全十美,然而这几十万年来东皇却从来没有正眼看她一下。
“你要做什么?”东皇疑问。
法姬何子乔忙之说道:“东哥今日好是悠闲才来我这吧?”
东皇说道:“我有事要问你。”
法姬何子乔听了很伤心,原来仙尊是有事相求才来的,几十万年了他一直这样,从来都是如此的冷漠无情。
东皇又补充说:“你在收拾行李要离开吗?”
法姬何子乔答道:“近日门中有点事情,你的修为也恢复了,你也无需我帮什么了,以其住在这里耗费你诸多财力还不如早点离开。”
东皇没有挽留之意:“早点回去打理门中事物也好。”
法姬何子乔听之心里更不好受了,心下十分伤心,心底下自语地说:“一点挽留之情都没有,这就是你——东皇。我等了你几十万年,你始终没有正眼瞧我一下,没有多看我一眼,连过路的乞丐你都怜悯连连,而我却得不到你一丝的怜悯,你实在太过绝情。”
法姬何子乔纵然心里百般不好受,始终没有在东皇面前露出一丝恨意。始终强颜欢笑地面前着仙尊,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始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东皇一句:“东哥,我若回天应阁,你几时来看我?”
东皇说道:“有可能一年,有可能十年,有可能百年甚至万年都不会去,因为那样小柔会伤心的。我现已经是人母的夫君,就不会再与别的女人有来往。你再执念一千年,一万年,得到的还是这样的结果。”
顿时,法姬何子乔落泪了,红了的双眼看着东皇,仿佛心肠都痛断了。
“东哥,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吗?”法姬何子乔执念地说“若是能在你身边,我情愿不要阁主的身份,做你妾小都不要紧。”
东皇冷面寒铁地说:“一个对你毫无感情之人,你还要吗?”
“要,我要,只要能陪伴你,我已经别无他求了。”法姬何子乔含泪哭泣地说。哭着哭着,东皇还是无动于衷,她只好自己拿出手帕去擦拭眼角边的泪水。
东皇右手朝桌面上一挥,幻出大周山河图。地图一打开,大周国的万里河山皆光芒四射,最为耀眼的便是天幽谷这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