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觉得不能这么直接拒绝,不然这二老铁定还会催促。
“娘,孩儿可以打赢娶蔡家娘子,不过我现在事务繁忙,成婚的话,要等明年才行!”
江恒之所以将时间定在明年,是因为他觉得最近府城愈演愈烈的严峻形势,如果要爆发,肯定是最近一月左右。
这样一来不管如何,一年后总能出个结果,这麻烦安然度过去后,娶了蔡家娘子也无妨,毕竟美女佳人自己肯定不亏。
如果没度过去,那自然也就不用谈了。
“一年后?”窦氏有些诧异,不过看江恒一脸果决,心知也不好太过逼迫,只要这孩子肯成婚那就可以了。
在江恒吃饭途中,一家人又聊了阵,忽然半途陆九求见,有事要处理,便只好向二老和玉音告别离开。
大燕原苍州边境风仓城。
“七皇子殿下,要来一杯上好的大燕扬州茶吗?”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熊蘅坐在陈旧的书架边上,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地方志随意翻动着。
他蹭亮的光头在书房的灯光下,反射出一丝清澈反光。
黑色的面甲放在桌上,只露出他凶厉而充满野性的蛮横面容。
看了眼门口走进来的奎楚上将,他笑了笑,摇头。
“不用了,我在看东西时不喜欢喝任何东西。”
“是吗?那可真是让人惋惜,难得弄到这么好的茶,在大楚这种好茶价值可是万两一斤。”门口一位有着一头随意披撒的充满野性,身形极其魁梧宛如巨大门板的壮硕巨汉笑了起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色茶水。
“殿下身为皇室子弟还如此勤奋,真希望陛下能好好看看。”他补了句。
熊蘅摇头:“苍州这边局势有点复杂,我必须保证每一步都不出纰漏。”
一头随意披落,满头黑发的巨汉,此时正懒洋洋的伸手抓了抓头发。
“陛下的旨意是两年之内攻克苍州,殿下何须如此急切?”
熊蘅笑了下,没有回应。虽然奎家已经投靠了他,但大事未定之前,他不会声张。
他只是拿起一旁的面甲,轻轻给自己戴上,然后扯了扯身上的甲耄
这趟被从大楚派遣到前线,他除了背负着的攻克苍州的任务之外。还有一些私人因素
“上面决定用两年时间,彻底攻克苍州。这很难。”熊蘅顿了顿,“不过,我这几仔细分析,两年想要攻克苍州还是困难重重。苍州府城似乎出现了一些新的变故”
“不是很简单么?”巨汉奎楚笑道,“一个国度,一个民族,哪怕腐朽不堪的大燕也总会在危难之际迸发出难以让人想象的力量。”
“所以呢?为什么会爆发这样的力量呢?爆发出来的又都是些什么人?”
熊蘅坐在书桌前,淡棕色的眼珠深邃而广阔。
奎楚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开始思索起来。
“殿下,您的话过于深奥,我可是个糙人不懂这些,让我战场冲阵还行让我想这些,还是太为难我了。”
“其实很简单。”熊蘅平静竖起双手,在身前手指交错,轻轻伸了个懒腰。
“这些迸发出力量的人,必然都是之前便有一定基础的人,是本身就具备爆发潜力的人。
而他们为什么会爆发?一是不甘心自身利益受到侵犯。二是他们认为自己的朝廷,自己的民众,不应该弱于他人。
被我们大楚侵入和统治,这对于他们而言,本身就是一种屈辱。这里又要干系到一个我们,和他们的个体概念”
“殿下你的这些老牛我都听不懂啊?”奎楚摇头,“而且我对这些不感兴趣,陛下要我怎么做,我就按照要求杀人就是。这些可是那些读书饶工作。”
“弄明白我们真正要做什么,才能清楚,怎么才能迅速攻克苍州直逼大燕腹地。”熊蘅平静道。
“那殿下您知道怎么回事吗?”奎楚诧异问。
“当然”熊蘅笑了。他屈起手指,让十指像轮转一般,不断重复转动。
“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打断他们。”
“打断他们?”
“是啊”
熊蘅饱含深意的笑了。
“打断他们的脊梁。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敬畏我们,崇拜我们。害怕我们”
“那如果打不断呢?”
“那就把所有有潜力爆发的人,都干掉。如今大燕已经承平太久太久了,真正有血性的已经太少太少了”熊蘅摸了摸自己面甲,平静道。
苍州府城,刘府,刘府家主刘开善是苍州有名的米粮巨贾。
此时刘府前厅里,地面上到处是血肉残肢。
墙壁上,桌子上,瓷器摆件上,地上上,全是暗红色黏糊糊的血迹。
一个大腹便便身穿锦衣绸缎的中年人,正躺倒在老爷椅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