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在门外站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老叟才再次把门打开了。
“进来罢!”
江恒客气的朝他拱了拱手,抬脚跨进了大门。
之所以要有此行,也是想要问问对方的意思。毕竟这过江龙和地头蛇一般都是不对付的。有了共同的敌人,自然江恒和陆统领也就相当于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这个资格拜访这位陆统领了,之所以拜访,当然是因为陆统领在镇抚司这么多年,对于这些事情想来也有一个计较,问他总归自己瞎捉摸要来得好。当然前提是这位陆统领能见他。现在看来算是不错的开始。
大门后是一座浮雕着大鹏展翅图的玄关,绕过玄关,是一座足有两个篮球场宽的敞亮院落。
院落里的两侧,植有几株桂花树,如今已至初夏,距离桂花开花还有好几个月,现在只有些桂花果实在结果,看起来不甚多么美丽。
左侧的桂花树左侧,摆放着一个兵器架,上边插着一些常见的刀枪兵器。
右侧的桂花树前,则是一个摆着石桌石凳乘凉的地方。
老叟招呼江恒在院里等着,自己进内堂去了。
不一会儿,老叟就跟着一位年近中旬精神奕奕身形只是略显壮硕的男子走了出来。
这位赫然就是陆禀陆统领了,他身上只是略微披了件衣服,身上还隐隐有些汗珠,似乎是刚练完武的样子。
“陆大人,好些时日不见,下官甚是想念。”
“闲话少。”陆禀不耐的摆了摆手,道:“你子不简单,是个滑头。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为了那两位大人之事而来?”
“嘿嘿,陆大人神机妙算,既然陆大人已经知晓,那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提点提点下官的?”江恒笑呵呵的道。
“提点可不敢,什么你不敢做?还需要本官提点?”
江恒一愣,旋即依旧笑呵呵道:“陆大人得这些下官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城外杏子林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别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陆禀冷冷道。
江恒面容一僵,心中则是一片惊涛骇浪,一股杀意在心中瞬间沸腾。
不过还不等他将这股杀意表露出来,陆禀继续悠悠道:“你也不要紧张,一个区区巡察使,杀了也就杀了!在大燕还是以实力为主,你拳头够硬,你就有话语权!”
江恒面容沉吟,盯着陆禀想要听他接下来打算什么。
“现在朝廷已经大不如前了,内忧外患。苍州边境以及云州南部三州都已经出现不稳的姿态。所以你当真觉得朝廷很在意你做的事?”陆禀接过老仆手中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呵呵道。
“大人您这”
“不要紧张,你这事放在十年前,那也还算是大罪。各州镇抚司都会通缉。但如今这些年朝廷已经大不如前了。”陆禀浑然不在意江恒那古怪的神情,“以前镇抚司是归内陆几大重要州府辐射管辖,而内陆州府镇抚司则统归京师镇抚司总部管辖。然而现如今虽名义上依旧,但实际上各州镇抚司早已经处于自治状态。”
“而且既然江大人你能够格杀一位巡察使,那就明你有这个资格!如今大燕实力为尊!你自当是搏个富贵,至于那巡察使杀了便杀了。横竖不过是蒋家的一条狗而已。”
陆禀话十分随意,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了些什么,很是肆无忌惮。
江恒面色阴晴不定,实话他现在还真想明白这陆统领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大人,你什么意思?”江恒语气凝重道。
“呵呵,已经很显而易见了不是吗?”陆禀笑道。
“”
“这么吧!”见江恒似乎还有顾虑,陆禀叹息道:“你不会以为,这两位从京师而来的大冉了我们苍州,我们镇抚司就可高枕无忧了吧?”
“哦?”
这下江恒倒是来兴致了,莫非这两位镇幽司大人来此执行任务还要收刮民脂民膏不成?
陆禀看着江恒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旋即苦笑道:
“我们各地镇抚司每年关押的囚犯不下数百人,因为我们镇抚司对付的都是有武艺的江湖人。所以关押的囚犯大多都是江湖中一些入品武者。
而我们苍州镇抚司,去年一共缉拿了四百二十一人江湖匪类。但去年年末之后,牢狱之内真正关押的犯人却只有五十八人,你可知为何?”
江恒没有话,陆禀也知道于是便继续道:
“这余下的五十八人除了十多个未入品之外,其余的都是气血衰败的年迈武者。那些年轻气盛的入品武者则都被关押押往京师去了!”
“押往京师?只是我苍州如此还是各州府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每年都需将各自州府镇抚司内的入品囚犯押往京师!”陆禀凝重道。
江恒沉吟道:“可是这么多囚犯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