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为啥?”严政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充满疑惑的问道;
“左中郎乃统帅朝廷十数万大军的主将,郭太守虽德高望重,但依旧要受左中郎管辖,也就是说,无论这仗怎么打,无论是谁接下了你的那封信,到最后,受朝廷封赏时,获益最大的,都将是左中郎。
而郭太守策反你等,将黄巾困于曲阳,便是第二等功,但若是你我失败,而最后的信却是交到了郭太守手中,那郭太守不仅无功,反倒有过,这下你听明白了吧?”
严政吞了口唾沫,心想,没想到朝廷之中竟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朝着张林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的回信不仅无法带来功绩,反而是个烫手山芋,我没将书信呈给郭太守,郭太守不仅不会怪罪于我,反倒会认为我懂实务是吧?”
张林微微颔首,平静而淡然地说道:
“就是这样。”
待二人饮完壶中之酒,便见东方已是既白,严政便向张林告辞离去。
待自己又变成了独自一人,张林便不再惺惺作态,只是用悠远的眼光看着天边,口中喃喃道:
“十一月,皇甫嵩破曲阳,俘杀黄巾十余万,筑京观,威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