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门下的笔童,余述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庸医,胆大包天,肯定是你们雁门关沆瀣一气,自上而下串通好的。
何运鸿派人行刺不成,再故意派你行医暗中下黑手”
站在雨中的余述生倒是觉得自己想通了一切,常年的为官生涯告诉他,只要能形成一个合理的解释,其他的条件都可以生拉硬加。
李避拍了拍李之之的后背,迎着昏暗的夜色,借着背后屋内的光看着满脸泥污的余述生,轻声道:
“不知余大人,是以陪同皇子阅兵行的伴行身份,还是以经略使大人的身份,对在下一个江湖游医说出这般话呢?”
气急败坏的余述生想到这李避无名无权,刚好又是何运鸿的义子,便是最好的替罪羊。一指戳向李避,口中漫骂道:
“你一个白丁凭和身份与我这般争论?
没有治好九皇子殿下就该死,便是你九族都该陪同九皇子一同殉葬。”
李避嘴角一挑,一字一顿道:“我没说殿下死,您怎么这么肯定他就死定了呢?”
“放肆!”余述生发觉自己竟是被这少年牵着鼻子走,当即变脸道:“你所谓的尽力,不就是殿下无药可医了么?
你等着泰安的报复吧,我一定会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