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肯定的回答,旗念苒解开了困扰心头多年的疑惑,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小册,提笔写下:
“二十载未平睡世间,
凋落泥中定卧千年。
好一场西域大雪尽,
醉一梦春秋苒芸风。”
“阿爸,这是一本尽我二十年阅历写下的情书,念苒不知男女爱恨究竟为何事,此生注定难以体会。待大师临行前,务必拓印一本托大师带入中原,您不是说除我阿妈外,其余中原读书人皆是俗臭可厌之辈么?
女儿最后能帮您做的,就是将这中原的读书人,骂个遍!
读他娘屁的书!”
此刻的旗念苒哪里还有一丝二十岁少女该有的青春气息?倒像是一位暮年的慈母,在给自己的后辈交待后事,言辞之平静可真是让人心叹。
这女子越是冷静,李避便越是震惊,此生李避并未见过什么读书人,让他心叹的女子除了杜慕裳便是面前之人了。
无怪乎,那坛女儿红会泛着如此酸苦之味。
“阿爸,我知道你半夜去后院偷偷打开那女儿红是做什么,我知道您对待千夫所指亦不低头的狠辣,对自己的女儿却异常慈软。我也不让您做这两难的决定,请您再抱抱我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