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巧巧摇摇头。
一声不响。
“你打去过吗?”
一峰继续问。
唐巧巧仍然沉默。
李一峰也只有沉默。
良久,巧巧:
“我娘打过,他爹也打过,都关机。”
从唐巧巧口中,一峰知道,和寿凡是知道不赌的人都打过了。
不赌师父徐豪处不赌拜兄郑强龙处自己早已找到,却在江苏安家落户的女儿钱心玉处自己的外甥陈志高陈志远处甚至转弯抹角的连杨素芳那里也打听过了。
当然这是陈志高私下向姨子打听的。
一切都毫无音信。
至于和寿的另三个儿子,不偷不抢老四,那自是不用多。
甚至台湾二哥和禄处。
这都是什么时候打的事?“一峰问。
一直没有停过。唐巧巧答。
你娘的身体怎么样?
一峰知道巧巧不止这一头烦心事。他对巧婶的身体也一直在关注。
唐巧巧摇摇头。神情更加忧伤起来。
一峰明白巧婶的处境。
有些事情,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把心中的哀伤尽情地发泄出来,对人是有好处的。
但如果心中有巨大的哀痛,却不能痛哭,没法痛哭,不敢痛哭,任凭谁,都难受这般煎熬。
巧婶就是这样,她的心已郁积太多太久。
她对布法的爱,对布法的情,没办法公开透明,没办法尽情发泄。
布法在世,是他布法的脸面。布法过世,就完全是不赌的脸面了。
巧婶深知这其中的关系!
可不赌失踪了!
这件事对巧婶的打击,比之布法去世的打击,更加大,也更加深。
更加不能,无法,不敢发泄!
李一峰知道唐巧巧的处境。看着她厚厚的冬装下,竟显出隶薄的身子骨,一峰心里不出的难受。忍不住当着她的面,拨打了李不赌的手机。
李不赌的手机,一既既往的关机。
这是李一峰与李不赌自那件事发生过后,第一次给不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