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牯牛成龙  车骑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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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所有武艺套路也全部学会。

所以若无大事,已很少再来这里。

毕竟教武艺也是项体力活,因而是教赌技的时间多。

今天见师父这般沉重,知道师父必有要事。

不赌寻思:

"会不会又有什么新的攻守要诀?可看样子又不象。"

心想:"师父从不会打骂自己,若师父真的要骂要打,我是决不会逃的。"

这样想着,连忙着去弄些干草,铺在太师椅上,和巧巧扶着师父坐下。

自己两个,听从师父吩呼,坐在师父跟前。

不赌巧巧,两个竖起双耳,静听师父说话。

家达坐在这坐了几十年的土制太师椅上,回想起过去,一时感慨万千。

想起自己一生遭遇,于前半生的桩桩件件,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可对近年来的许多事情,却已无从回忆。

连今天叫自己最中意的徒儿前来,也己忘了刚才记得想讲的话。

此刻对着这一对小情人,一时竟不知从何谈起。

正在这时,只听到"嗷!"的一声,那正在吃草的独角老牛,不知何故,长长地叫了一声,倒给家达起了个头。

"巧巧,嘟嘟啊!你们知道,这牛为什么叫独角龙吗?"

不赌早已听大师兄一山提起过,也多次听师父自己讲过。

那是二十多年前和白沙大队的一只大牯牛,斗牛时挠断的。

不赌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心想:"师父今天怎么啦?说有事要对我讲,怎么又要讲独角龙的故事啦?"

但不赌一生最敬重师父,从不违拗过师父,加上自己心爱的小巧巧,早在丢眼色示意他,要他别不耐烦,好好听师父讲。

于是两个人同声问道:"太公公,师父,为什么叫独角龙呢?"

家达缓缓说道:"这事二十多年了,那是自己刚从香港逃到上海,又从上海逃回老家后没几年吧……"

不赌多次听师父讲时,只听他是从上海逃回来的,今天怎么有先从香港逃回上海的话?

哎!师父老啰!不赌心里这样想着,并不插问,只是边听边点头。

而心绪早已飞在师父讲的前头了……

二十多年前,准确说快三十年前,师父李家达从上海逃难回到老家。

已经跛了一条腿的他,又从没待过李家岙的,当时村里的堡长还是受过家宝恩惠过的那位,见济培老婆,就是不赌的娘娘,流着泪求他收留这个小叔叔,动了侧隐之心收留了他,但见他腿有残疾,只能替大队放牛。

那时放牛队里的十几个半大小伙子,根本没人瞧得起他。

而放牛队里又没有哪个人,能站出来说了算,谁也不服谁。

放牛队散沙一盘。

而这头老水牛,那时正是初生牛犊。

长得高大威猛,力大无比,性烈似火。

根本没人敢骑,整日里象一匹野马,哦不,是野牛。

只要牛鼻子绳一松,就撒野要和队里其它公牛斗。

队里的公牛根本无牛能敌。

而放牛最开心好玩的事件之一,就是隔岸观牛斗。

那时,放牛队里的人见家达人并不高大威武,又跛着一条腿。

虽说瞧不起他,却也并不欺负他。

只是见他可怜,同情他,让他跟着放牛队,做个下手。

家达为人本不张扬,加上又有不能公开的历史。

所以为人处事非常的低调。

几年来一直忍劳忍怨默默无闻。

要不是这头大水牛闯了祸……

那天正是秋高气爽的日子,下半年是牛养膘季节。

放牛队二十来头牛,由大伙骑的骑,牵的牵,又来到白沙埂坡上放牛。

白沙埂全部是江东公社各大队,老百姓肩挑手拉堆积而成的。

都是黄泥拌沙,少有石块,因而水草肥美,是牛养膘最理想的地方。

埂脚下一大块长满水草的平地,更是牛家必争之地,当然也是天然的斗牛场。

那时独角龙只是叫大牯牛,自家牛队已无对手,因此趾高气扬的却还安稳。

因而牵牛绳的牛郎就放胆松手,把牛绳盘在角上,让大牯牛自由吃草。

群牛们相安无事,牛郎们也三三两两,或坐或站的自由活动。

李家达一个人,斜靠着埂坡,用刀萝菩当枕头,脸上盖顶草?,跛脚搁起,在晒太阳。

这时,白沙村里也有十几头大水牛,在离李家岙牛队至少两百米地方吃草。

不知何故,有几只自以为强壮些的,见这边也有群牛,大概以为是白沙村的牛地盘被外牛闯入心有不甘,竟然往这边狂奔过来,估计想来驱逐入侵者。

正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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