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不妥,又把两个空酒瓶拿来,拍拍瓶底使劲往那茶杯上倒,见终于倒出几滴酒来,开心地笑了。
道平见忆青快速地,有条理地做着这一系列动作,一开始莫名其妙,细一想不竟对这个姑娘细心周全的考虑,深为佩服。
心想:"自己是老江湖,于这细节眨眼间全部考虑到,怕也不能。"
小刘做好这一切,就对道平说:
“好了,大哥,你打电话给总台,叫她们送两壶开水。"
道平照着做了。
小刘又说:
"大哥,等会你先把空热水瓶放在外面走廊门口。关好门,若是送水的上来,尽管放她们进会客室,卧室绝对不会进的。若问什么时候来打扫……
道平笑着打断:"好啦!小宝宝,这个不用你教的,把大哥哥看作什么啦?"
两个说笑一会,送开水的上来,道平走出卧室,带住门。
一切如忆青所料,服务员问什么时候可以打扫卫生,道平说暂时不要,打扫时会通知。
一副总统派头,服务员喏喏退出,顺手带上门。
心中嘀咕:"看样子,昨晚这里三个人喝了两斤烈酒,这个客人似乎现在还醉。"
当下两个开水泡冷饭,挟着剩菜,两餐并一,吃了个饱。
吃过早饭,各自洗漱完后,道平叫忆青在房间里面呆着,自己出去一趟,不久便回。
说完,关好卧室门,穿上立领中山装,带上钥匙。
从门后摘下一小牌子,走出会客室,关上门,挂上小牌子,上面有四个字:"请勿打扰。"
心想:"总统下令,谁敢不从?"
随即下楼而去。
这里刘忆青见他出去了,就把卧室的门,从里面插好插梢。
吃过饭后,似乎有点困了,就靠在床头。
但一颗心还是十分不安。心里想:
"这个李大哥,这么能干有魄力,为人又这么好,他说有办法,就肯定有办法的。"
刘忆青已与李道平有了肌肤之亲,自然而然地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
而自己的亲人,那是肯定的好人了。
谁会说自己亲人是坏人的?谁?
但接着想:
"可大哥哥这个大好人,又会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是去拿个大箱子,把自己藏在箱子里,叫人抬出去?
会不会拿块布把自己包着,他自己背着出去?
要不,去总台再开一天房,说还要住一夜,然后趁半夜无人放自己走?
可两天不回家,爹妈岂不要急煞?……
刘忆青设想了种种办法,都被自己推翻。
一时胡思乱想,知道想也空想,眼皮沉沉的,竟已然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忆青突然一个激凌,把自己从迷迷茫茫中惊醒。
她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己想都不敢想下去,一时神色大变。
她在想:"这个,这个李大哥,会不会不辞而别?
这很有可能!
他若跑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总不能连自己名声都不顾不要,而去告他。
就算告了,他若反咬一口,说我自愿。
还说做了三次,四次,这我又怎么解释?如何分辩?"
想到这里,刘忆青不由方寸大乱。
翻身起床,在卧室內走来走去,急得团团乱转。
一会想想李大哥绝不是这种人。
一会又想想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一来,竟毫无心思再想别的,就纠结着李道平会不会回来一事,茫然失措,焦虑不安,甚至于反而没了泪水。
一颗芳心,竟做了千种准备,万般打算。
正在刘忆青慌乱,焦虑,紧张,害怕和极度不安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卧室笃笃笃的敲门声。
小刘心中极度焦虑之下,一门心思在想那心事,以至于竟连外面的门被打开,也毫无知觉。
当下惊慌得不敢出声,以为是服务员。
当真切地听到是大哥哥李道平的声音时,这才打开房门,扑在李道平的身上,竟是痛哭地不敢出声。
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几乎似悲痛欲极。
李道平大惊,他哪里知道忆青己有过这么悲催的心历煎熬?
当问清原由,不由得刮刮小刘的鼻子。
小刘见大哥哥失而复得,喜极而泣,以致完全失态。
等两个一阵亲吻,又温存了一番过后,小刘这才发现李大哥居然买来一只旅行箱,其它一无所有。
正不知这大哥哥胡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李道平把箱子抡到床上放平,拉开两边拉链,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