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挑夫的爱  车骑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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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业,深受乡亲们的喜爱。

日子过得挺快的。那一年,大哥不偷被大伯伯叫去义乌,也学做起小货郎的生意。不过不用他走村窜巷,只让他和几个姐妹,帮衬着大妈,整理出分检出各样小东西。

这边不抢做挑夫,却好景不长。他这样美兹兹,做了两三年的挑脚,终于有一天丢了饭碗,还差点要吃官饭。

这年老左21岁,春天一个雨过天晴的日子。草籽上市三月中旬。

不抢老左跟往常一样,从三界大埠头上老街的南货店里,盘肩挑出两担东西,一担老酒一担酱油。

先挑一担到大埠头渡船口放好,再回转去挑另一担,这叫盘肩挑。

等渡过江到白沙村的渡口,又盘落两担货。

老左先把两坛酱油挑上。

两坛酱油统共连坛一百二十几斤。经三年历练,老左已虎背熊腰,一身撗肉,膀子足有三百斤力气。

他挑起酱油担子,十分轻松,一口气从白沙渡口直接挑到埂堤上面白沙村口路边,足有一里多地。于路边轻轻息落,把两坛酱油并拢放好,抽出酒笼套,荡荡悠悠的回转渡口去挑两坛老酒。

出事了。

老左挑着两坛老酒,从渡口至埂堤处约400米光景,上埂堤有一道五六十米长的缓坡。快到堤坝路上,因头天夜里,下过雨路有点滑。加上几年下来从来没有失脚过,可能也有点麻痹大意,或许不认真。反正老左望了个闲,脚勿踏实一个溜滑,仰天跌倒了。

酒坛子泥做的呀!

只见前头一坛滚落埂下,当即百毛粉碎。

后面一坛,老左一只手还抓着酒笼套索绳,跌倒后连忙爬起,双手扶起这只酒坛,想保保牢。

哪里还有用?根本来不及。

只听见整只酒坛,"呱—!"的一声,差不多连底裂开。

老左一个惊吓,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扑鼻而来的一股酒香,刺了老左一个激凌。老左只一秒钟惊慌失措;只一刹那手忙脚乱。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老左在听到"呱"的一声裂开的同时,一倾,把破酒坛,往大的半爿一放,双手湿淋淋的虽全被酒冲涮着,却还是剩下小半坛子酒。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老左脑子一空白。

而这半爿子酒,却把阵阵的酒香,伴随着春暖花开幽幽的花草气息,一股香悠悠甜丝丝的气味,一下子钻进老二鼻孔,直落肠胃。

老左本就喜酒如命,面对这琥珀色美酒,哪里按耐得住?

当即想也不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加上三不抢。半跪半蹲的双手捧着半爿酒坛,头一伸,"咕噜!咕噜……"

一边大口喝着,一边站起身来。把抢救来的半爿坛子内,估计还有十四,五斤的黄酒,一口气喝了个头仰天,底朝地,一滴不剩。

喝完后,长长地打了个饱嗝。把破坛子随手一丢,抬起右脚,踢到路边芦苇丛里。拣起扁担,串上酒笼套。摇摇晃晃地向前面不远处的两坛酱油走去。

走到酱油坛边,酒劲一上,心头一虚,老左知道大祸闯定,醉也肯定。两坛醬油是人民财产,决不能再有闪失。挑是肯定挑不了了,于是就在坛子边,用扁担枕头,四仰叉地躺下。不一会儿就烂醉如泥,嚊声如雷!

……这下祸祟闯大!

这年头,凡东西都要凭票买的,除了盐和酱油不要票外,其它如肉票、布票、酒票、油票、粮票、烟票、糖票、煤饼票、面粉票、豆腐票等等等等,几乎全部要凭票供应。

两坛黄酒一百斤,三角一斤,三十块钞票,老左一年到头不休息,才能挣得这点工分钿。

但这已不是钱的问题,这不仅是对全村老少爷们,一天无酒的伤害,更是对人民财物的肆意破坏。更何况,村里有史以来,除几年前,他爹和寿与义乌小货郎结拜那次外,从未有人喝酒,可以喝到如此尽兴的地步。

村里好酒的所有男女,知道这件事后,心里那个羡慕忌妒恨哪!为什么好事总出在他们家?

事情一出,村里的头头脑脑,当即召开紧急会议,讨论要不要报上级?

那时是二三年,这种事情说大,可上纲上线;说小,小得也可怱略,但前提是要没有人盯着不放。

既便如此,老二他爹李和寿,还是使出浑身解数,又在侄哥布钢,布法的谋划下,把家里几年来,半夜私做的上百斤番薯烧酒,挨个地打点了村领导。及村里能干又喜好欺负人的几位乡邻,再三求告不要上报。

李和寿平时做人很义气的,这几年他家条件好了,村民们没少受过他家的恩惠,所以没人出头告黑状。

事情总算私下了了。为村里放一场电影算作处罚。并在放电影前,让老左作检讨读检讨书。

当然,酒坛和老酒钿,那是必须赔的。

不抢老二文化不高,这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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