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死寂。他气急败坏,大口喘着气。又见窝室窗户挂了窗帘—
愈发不对头!
明明这些日子从没挂过,今天除非鬼在里面。
容不得多想,身体快支撑不住了,他踉跄地举起棍,用尽吃奶力气向窗玻璃再次打去,
玻璃碎了,人也倒了。
邻居听到叫喊及噼里啪啦声,甚觉奇怪,拉开窗户看个究竟。映着雪光,看到从许其窗户往外冒着烟雾。
联想头一天明铎和红凤在正春婚礼上唱歌,以及前半夜回来的动静,觉得蹊跷。意识中潜着不安。于是披着冬衣,趿拉着鞋子跑来。竟然看到一个人倒在雪地里,门窗玻璃全碎了,还以为招贼了。近前一看,是许其。
晨风将窗帘刮得乱动,一股烟雾往鼻孔直呛,屋里一点声息也没有,预感不妙,连忙将手从门上碎玻璃处伸进去,拉开插销,开门进屋,发现炕上一男一女已经昏迷的,一股味道刺得喉咙直咳嗽,八成煤烟中毒了,忙将人抬到院中,又跑去敲国子的门。
国子听后,如闷棍击中,顾不上穿冬衣,趿拉着鞋向许其家拼命跑!
刚进院子,别扭就钻进脑子里。
曾经熟悉如今又陌生的院门,令他百感交集。从第一次进院门战战兢兢,第二次偷偷摸摸,……尽管有这儿有那儿,都替代不了眼前看到明铎和红凤脸色蜡黄不省人事,将有不测之祸的深深恐惧。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刀子脸也来了,她比别人多一份紧张,她的秘密让她不安外还有不详的宿命更使她心惊胆战。
救护车凄厉的声音,撕破凌晨的宁静。急促的车轮,蹍碎了肌肤般的白雪。大伙将红凤、明铎、许其放上担架,抬上救护车,医生挂针输液,迅速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