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这对得起家长老师对你的培养和期望吗?早恋和‘自杀都是献给在沙漠里快要干死和热死的不幸者的一杯凉水’,无济于事,无济于事的……”
“老师,”红凤打断了薛老师的话,“纸条的诗,你看到了,你不是还勉励我‘劝君须惜少年时’嘛,我们之间是同乡同村,是学生间的友谊……”
红凤见到明铎因她受委屈,心里很不是滋味,也确实不象薛老师所说的严重,什么早恋、自杀之类的……
没想到的是,在薛老师的心中,男人出轨不算新鲜,这样的男人太多了,或者见惯不怪;男人嘛,家里家外的主心骨,见多识广,接触的人多,难免有风流韵事;特别这个年头,有本事呼风唤雨的男人,男女那点事避免不了;相反的,作为一个男人,不闻青红皂白,非常讨厌、鄙夷红杏出墙,那就是败坏门风;家门破败的征候,不可原谅的罪过,不可理喻的龌龊……
所以,当听到此话从红杏出墙的女儿红凤嘴里吐出时,烦闷、鄙夷之情很正常就爆发——
脖子梗硬地扭过来,一反素日师生之谊,白了一眼红凤因激动而红润的脸蛋;横了一眼已渐变身体的酥胸,他略微停顿,眼眸黑白闪映,脸色铁青,以勿容置辩的粗俗口吻,道:
“怎么,你怕我不知道?你们是同乡——同村吗?!”
冷漠的眼神在红凤和明铎两人身上来回扫视,颇具讽刺意味地瞅着二人的眼睛。
两个学生,身心一下子揪紧了,被压制的目光往复蹂躏,侮辱之下俩学生羞惭,继而可怜相互一瞥,又避开,低眉垂目……愈发呼吸难受,心境压抑……
对人格的变相冒犯和对灵魂凌辱性的介于,让明铎和红凤茕茕无依,孑然孤贱;瘦弱的身心,因践踏而空洞!
那一刻的人生,是短暂的。
那一刻促成的消极,却是冗长的……
最后薛老师脸色缓和,拍着明铎的肩膀:
“小伙子,加把油,美丽的前程在向你招手。你喜欢诗,你知道孟郊的《登科后》吗……
至于红凤嘛,祝她好运……
他俩走进教室,班主任那双眼神,象中魔了在两人脑中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