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口头合约,心里也平抚了。合约规定,从即日陪酒开始,她们每人每天一百元,包吃包住,染指的话,酌情收费。
杨福宝,王进凤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一想到出钱破费,心里就疼,神色淡淡的不如刚才活泼。只有许其喷着酒气,仰着通红的脖子,象只斗鸡嘚瑟着。
杨福宝、王进风俩,在许其无所谓心态感染下,也就不再多虑了,盘算着,来打来去三、四天,办完事后,就解除合约;这一想,就释然了,神气又回到脸上。再者,在江西客商面前,别显得太小气巴巴,像个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想到这,他俩急忙握住王老板的手,又喷着酒气寒暄一番。
王老板做出隐忍的谢意,又不过;两者间端住客商的矜持,谆嘱看货要仔细,别走了眼;晾晒加工,一定得先听天气预报之类的话。
赚钱的盘算与不泄天机,被拿捏得恰到好处,包括赚钱的门道。他什么也不用多虑,哪一样都优先,且不用掏一个子儿。要他们的货,让三个村夫挣钱,那就是大功一件,其德无量。
因为在他眼里,山野草民都是心胸狭隘,小农意识,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足以屁颠屁颠的。
他在这里买货多年,没发现一个胸怀广阔,放眼四方,敢走出去闯荡天下的村民。尽管他们也有赚头,但脱不了伧夫俗子的短视。对他们朴实憨厚,真情实意地招待由衷感谢;但骨子里就是小农意识的形象,挣大钱轮不到他们;货却盯得很紧,一丝不苟,严把质量关。
第二天下午出发前,他们在宾馆又碰面了,每人出资七万,共二十一万。是每个组流动资金的百分之六七十,所以他们深感沉甸甸的,都码在长而窄的布包内,围着腰贴着肉,捆得实实登登,尽量往肚子前边放,以便旅途中做出无意的却是有心的触摸;那样才安心,时时刻刻,在自己的掌控中。
小叶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
许其洒脱,而杨福宝,王进凤略有顾念,但男人颟顸自大又使他俩放松;一想到马上要去外地买货,拉回来就能挣钱,便精神抖擞。
瞥见三个小妞花枝招展,娇模嫩样地往这边来,眼睛一亮。受其感染,许其,王老板也都瞄到了三个小尤物,今日愈发鲜新撩人。
为了隐蔽信息,四男三女共计七人,租辆面包车;三个女人插花式地插在四个男人之间,其乐融融。
颠晃,拐弯,身体倾斜交错,便引得一阵浪笑。许其毫不掩饰地左搂右抱,王老板的手被苏酥握得温暖舒服,腿儿被紧贴着。杨福宝,王进凤腰肢被柔若无骨蹭擦得如同按摩一样。一路之上,翠红错拥,手股交抵,簪钗叮铛,秀丝飘香。
到港了,海面上浪涌涛翻,船踪鸥影,凉意习习。三个可人儿头回见到海,立马被雄浑苍阔震撼吸引了,喜不自禁嗲娇。
买七张船票后,还得吃顿饭。
原先许其打算浪漫点,在船上餐厅吃。但杨、王二人同声反对,力说船上吃一顿顶陆上吃三顿,何必花冤枉钱。许其讥笑俩个土包子,穷家富路嘛,不能在外人面前露乡。但他俩据理争辩,又不是蹲墙根啃干粮,也下饭店,怕么?王老板见他俩脸红气粗,抽的廉价烟卷,饮料不舍得买,忙上前和稀泥,同意杨、王的提议。
许其进了港里一家饭店,应时海鲜不少,鲜菜绿瓜不缺,许其不以为然,把点菜权交给王老板;王不侵权,交由杨、王二人,他俩也乐意。
他俩喜欢海鲜但嫌贵,不屑地掠一眼;把目光盯在山药,蒜苔,茭瓜上。杨富宝刚要张口点,小叶娇声尖叫:
“大虾呀,姊妹们,快来看!鲍鱼呀,多新鲜啊!
杨富宝半张着嘴,尴尬笑之,一回首,与王进凤难言的目光相遇。
“鲍鱼好吃吔,高营养低蛋白,此行不虚呀!”三个真像姐妹,所见略同,令杨、王二人心滴血。
王老板踱到外面,许其也跟着出去。对着浩渺烟波点点指指。只听后面一阵浪笑。
杨、王心里懊恼,但极力忍着。
一盘海鲜一碗汤菜,几个荤炒端上来,热气腾腾。小叶三人一见没有鲍鱼,又见杯中淡淡清茶,便拉长脸子,嘟噜嘴唇,连筷子都懒得拿。
“老板——”苏酥,恃美无恐地喊道。
饭店老板忙不迭地跑来,油渍的脸殷勤讨欢,道:
“小姐,有何吩咐,本店应有尽有!”
“来饮料——”
“有奶的,碳酸的,要哪一种”
“都要,你照人数上就是啦!”
一会儿,饮料上来了。
杨、王心里在流血,差点骂出“x货”一词。王老板隐忍不语,目光若无其事地望着海上的轮船。
许其嘀咕,这个x货,果然不是省油灯。我就不信不叫你乖乖服软?
杨、王二人讪笑,劝王老板不要停筷子,还帮着打开了饮料。
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