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这才回去
“二位少侠,卢道文虽死了,可外面还有崔家和李家,咱们老百姓斗不过他们,这以后可怎么办?!”,一个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满面忧色
“你们附近这山里就有吃有喝的,干嘛不去山里,岂不比这里快活,还不用看别人脸色”,阿七十分不解,他原本在山上不知道民间是如此状况,可看了民间惨状后,很是疑惑为什么他们不去山里避难
“少侠,道长,您是在说笑么?”,老头皱眉苦笑道
“我干嘛说笑,我是真的不明白”,说到这,阿七猛然想起了在山中所见的妖兽,身上一凉,道:“我懂了,是有妖兽对不对?”
老头摇了摇头,指着城外的青山,声音凄苦道:“那里是仙人的地盘,不让咱们凡人进去啊”
“竟如此不讲道理,还修的什么道,这些仙人是什么门派的?”,阿七听得生气,心道世上还有这种道理,竟然把山都圈起来
“紫阳宗”
阿七听得心里咯噔一声,原来自己还没有出了紫阳宗的地盘
“什么狗屁仙人,那些魔头个个杀人不眨眼,差点把咱们一城的人都杀了,也不见紫阳宗的人来救我们,平日里咱们的香火钱,紫阳宗的保证全都成了空谈”,一个汉子抱怨起来
“我的小祖宗,可不敢瞎说话”,老头赶紧捂住了这汉子的嘴,抬头看了看,生怕紫阳宗的弟子从天上飞出来
阿七听的心里难受,他知道,紫阳宗的人已经来过了,可是他们来晚了,而且是故意来晚的,见死不救,决然离去,人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身为修道之人,心里颇为紫阳宗感到羞愧,叹道:“原来是这样”
任侠拍了拍阿七的肩膀,道:“二弟,你不必如此,你和紫阳宗的那些人不一样,你救了大伙,大伙都是感激你的”
“是啊,道长,咱们还是明是非的,你是好人”
“道长是好人”,一个灰头土脸的孩童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甜甜的笑脸附和道
一股十分舒适的暖意徜徉在阿七的内心里,他感觉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赞赏
“任某有一言想说与诸君听”,任侠踏出半步道:“本朝皇帝昏庸无能,本是灾年,却仍横征暴敛,民情激愤,各地官员也都腐败不堪,大陈国已是朽木,再难支起,我听说现在有十路农民军在四处造反,就要合兵一处,戮力北伐,大家何不趁此参军,反了这吃人的朝廷?”
一席话说的百姓中的年轻人神情激愤,他们之前已经听说过有人造反,可碍于家人的反对和官府的威压而不敢去
可眼下太守昏庸,只知道敛财,遇到魔道连自己都死了,而卢道文这伪君子的嘴脸也被众人所见,这样的朝廷和世间还与他过什么,故眼中皆现出跃跃欲试的神彩
“老爷啊!”,就在群情绪高涨的时候,从卢道文轿子后面跑出来许多妇人,扑倒在卢道文身上大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哭卢道文还是哭自己的富贵,有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妇人哭着趁机将卢道文身上值钱的东西拽了下去
“你个贱人,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狐狸精,从你进门那天我就知道要倒霉,如今老爷死了,你竟然还动如此心思,你还是个人么?”,一个年长的妇人眼尖看到,便怒骂起来,一个巴掌扇在了拽东西的年轻妇人脸上,留下一个掌印
“哎呀呀,你个黄脸婆,竟敢打你姑奶奶,是你自己年老色衰,脾气又如此不好,更不会服侍老爷,莫说老爷是个男人就厌恶你,还赖到你姑奶**上来,今天姑奶奶非跟你拼命”,年轻妇人捂着脸,言语上丝毫不让
“狐狸精,看我撕烂你今天不撕烂你这婊子嘴!”
两个妇人撕嘴拽头发就打在一处,剩下的妇人又过来拦着的,也有趁机拽些卢道文身上财物的,一时间热闹非凡
“你们俩,还嫌不够丢人么?!”
一个细腻清脆的声音从轿子后面传来,两个妇人立时停下了撕扯,其余的妇人也纷纷站起身来
从轿子后走出一个极其清秀的少年,唇红齿白,面色白皙,身形瘦削,他扶着一个约有四十岁的端庄的美妇人走了出来
“大姐”,一众妇人纷纷低头行礼
“老爷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闹起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妇人面色不变,声音中却给人一股极大的压迫,目光从一众妇人身上扫过
那年轻妇人抢先跪倒,说道:“她先抢老爷的东西,我说了她几句,她就打我”,说着摸着脸上的掌印,委屈地流下泪来
“你个贱人!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拿了老爷的东西,竟敢污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年长些的妇人气急,就要撕年轻妇人的嘴
“放肆!”,清秀的少年抓住了年长妇人的手,冷冷道:“二娘,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我爹死了,可还有我娘,您真不把我母子二人放在眼里了么?”
“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