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喘一声,踮着脚尖向远处跑去,边跑边掐动手决,施展其千里神行术
风声又起,阿七看见一处地方正火光大作,隐隐间好似是一座城池
就是这里了
“小子,当心”,阿七听言,回头一看,只见一张满是尖牙的巨口向自己咬来
“走”,阿七大喝道,就在巨口向他咬来的一瞬,术式完成,画面唰地一转,他已经落在了火光处
“大人”
刘忠义醒转了过来,四处一看,自己正躺在书房里,而凌霄道人和一个医士就坐在身旁,见他醒了,二人忙站起身来,看病先生道:“大人,您是哪里不舒服?”
刘忠义摆了摆手,道:“先生,您先回去吧,我没事”
看病先生听他如此说,写了个药方递给家丁,便拱手退下
“慢”,刘忠义又叫住了看病先生
“大人有何吩咐?”
刘忠义叹了口气,道:“您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吧,今后也不用再来了”
“大人您这是何意?小的父亲就是给大人当医士,以此养家,小的怎能不顾及您的恩情而离去?”说着留下泪来
刘忠义向家丁摆了摆手,道:“送先生出城吧,晚了只怕祸害无穷啊”
“大人”医士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平日里看不起穷人,不给穷人治病,现在出去只怕更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先在刘忠义的府上躲上一躲,故哭的稀里哗啦,非常伤心
正在这时,凌霄道人倒是呵呵笑了起来
刘忠义听得刺耳,心中恼火,瞪着凌霄道:“大师,您难道没听说外面的形式么?怎么还笑的出来?”
“大人莫急,还记得贫道之前与大人讲的有要事商议么?”
刘忠义心里一惊,给家丁使个眼色,家丁顿时心领神会,托着医士离开,屋中只剩下刘忠义和凌霄二人
“莫非大师说的正是此事?”
“正是”凌霄说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刘忠义从榻上下来,一躬到地,对凌霄道:“若是大师能解此难,刘某定当满足道长的一切要求”
“哈哈哈,大人言重了,不过有了大人这句话贫道心里感动,定当竭尽所能为大人排忧解难”,凌霄说着将刘忠义扶起,见刘忠义竟是红了眼眶
“呵呵呵,大人啊,贫道可就是为此而来啊”
“大人,不好了,这群刁民已经打到府衙了”一个家丁闯进书房来,喘着粗气,面带惊慌
“什么”刘忠义冷汗直流,道:“大师,不可耽搁了”
“大人莫要惊慌,贫道本想让大人将百姓聚集起来,如今却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不正免了咱们的功夫吗?”
刘忠义这才明白凌霄的来意,心里大喜,直念上苍保佑,道:“有劳大师了”
凌霄点点头,便和刘忠义一起出了府衙,他二人一出门,只见府衙上下的女眷家丁包括刘忠仁父子都在门外等候,此时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他二人身上,刘忠义压力倍增,面色阴沉下来,这可是几百条人命啊
而反观凌霄道人,则泰然自得,依旧不慌不忙
二人还未走到门口,便已经听见了门外面熙熙攘攘的叫喊声
“狗官出来!”
“贪官必死!”
刘忠义吓得两腿不住地发颤,终于走到了门口,打开府们,顿时扔进来无数的砖头来,幸亏刘忠义躲得快,否则非死即伤
门外聚集了城内外的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手持刀叉,目含凶光,恨不得将刘忠义生吞活剥
从人群中推出几个人来,有本城的总兵,有县里的知县,这些本该风光无限,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此时却被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忠仁向外瞄了一眼,有几个知县他还认识,顿时心脏狂跳,说不定自己县里也已经爆发了暴动,亏着自己跑的快,这才免受了皮肉之苦,可在任脱逃可是重罪啊,心中焦虑,急的满头大汗,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凌霄,希望他能解决此事
有个老头大喊道:“狗官出来”,众人便一齐喊道:“狗官出来”,声音震天响,吓得刘忠义直哆嗦
“众位乡亲们啊,你们这是为何啊?”
“为何?”方才那老头对着刘忠义吐了一口黏痰,险些吐在刘忠义身上,“我们都要饿死了,你这狗官还重赋盘剥,你还人不是,还有没有心肝啊”
“就是,就是,还有没有心肝”众人又骚乱起来
刘忠义对着众人拱手,道:“本官已上报朝廷了,朝廷马上就会发下公文,缩减赋税,拨下救济粮来,诸位再等等”
“放屁,俺娘都饿死了也没等来救济粮,反而昨天又有人去收税,打死了俺们村好几个汉子”一个精瘦的汉子哭道
“这只是个别个别,本官一定严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