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听说仙人都会飞的,姐姐伤的这么重,不如我们飞着去吧”
“额,这”阿七没料到长木竟会如此说,心道七爷可不会飞啊,但我要是说不会,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便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说抱着人无法御剑,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御剑飞行
阿七正要开口,怀中柳文文轻咳了几声,竟睁开眼来,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几不可闻,道:
“这,这是哪”
阿七见她醒了,本来弥漫到脖颈的紫色血管向后退了数寸,高兴非常,看来那草药有了作用,正要感谢长木,却见到柳文文嘴唇开合,便凑近了耳朵,听她如此说,便说道:
“柳师姐,咱们还在山里,现在咱们去百药谷,求斗神医给你疗伤”
柳文文听完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他不会给紫阳宗的人疗伤,况且洪万清的印法太过阴邪”,说到这,似是感到非常寒冷,浑身颤动起来
“柳师姐,你快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将柳文文背起,对长木说道:“长木,还有多远”
“大约两三里左右”
柳文文轻声道:“算了,别管我了,快去寻你师姐去吧,你救不了我”
阿七听她竟是要自己丢下她一个人离去,道:“这怎么行,修行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小子,你不是有金灵源么?”
剑灵突然的一句话,提醒了阿七
“可我修为太低,如何能用金灵源御剑?”
“真是笨啊,刚才的几柄长刀就够了”
“好,我试试”
阿七心念一动,之前的几柄长刀便碰撞着聚合一起,成了一把长刀
“七哥,好厉害”,长木大张着嘴,看的很是惊奇
阿七见他眼中满是敬仰,嘿嘿一笑,道:“这都小意思,我们走”,心里却笑道:没想到七爷我也有不靠别人就能飞行的这一天,等见了师姐,一定要她大吃一惊
二人踏上长刀,唰地向百药谷的方向飞去
“你们竟然让一个小孩子跑了?”
这是一座四进的府宅,深阁大院,青砖碧瓦,雕梁画栋,在屋檐下还挂着几只红色的大灯笼,一派富贵气象
在院落中还摆了些青石作山,碧水作河,将山水凝缩,在院中形成了典雅的的山水风貌,有几只丹顶鹤正单腿撑地,头隐在翅膀里小憩
侍女们从游廊里来回走过,将手上端着酒菜送到宴宾堂中,饭菜的香气飘香十里不绝
便在这时,眼宾堂中砰的一声碎响,将所有的气氛全部破坏,丹顶鹤受惊,纷纷醒了过来,扑翅飞走,侍女们纷纷停下脚步,堂中的舞女也退了出来,立在门口,便听得宴宾堂内大喊了起来:
“你们几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一身穿玄色锦缎的肥胖男子坐在主人的席位上,面色白皙,生着几根稀疏的胡须,此时双掌握拳砸在桌面上,双目大睁,呼呼喘气,瞪着跪在下面的几个人
“呦,老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妾刚给您削个梨子,这东西最是降火,您消消气”
一个穿的格外妖艳的女子,捏着嗓子,用羊脂般的手指掐着一个梨子递在他嘴旁
“滚,活腻歪了”
一挥手将女子手中的梨子打掉,一双三角眼瞪着,女子赶紧跪下,不敢再说话
“刘老爷,您消消气”
坐在其左边的有一位道士,约莫三四十的年纪,身穿灰衣,手里拿一佛尘,此时站起身来,道:
“他几人有错,您罚了便是,万不可扰了自己的兴致”
这肥胖男子就是本城的太守—刘忠义,几日前他那在清河县做知县的哥哥刘忠仁逃难到他这里,哭了个稀里哗啦,把自己的辛酸全说了出来
刘忠义听得心惊,哥哥不仅遇到了妖怪,道士还在逃跑的路上让山匪给劫了,越听越气,一方面觉得哥哥懦弱无能,一方面觉得这些护送的兵士都是饭桶,便把和哥哥一道来的兵士全部处罚,发配充了军
侄子见了叔叔也是哭的死去活来,说是一个女道士把他给废了,现在胯下空荡荡的,刘忠义气急,他身为一城的太守,自己哥哥侄子竟受了臭道士的欺负,那还能忍,便想请高人帮忙
好巧不巧,两天前一个法号凌霄的道士自己找上门来,自称懂些法术
众人不信他,毕竟会法术的修道者都常年隐匿山间修行,很少会有人踏足世间
凌霄道人知道人们不信他,也不恼,便施展法术,竟有呼风唤雨只能,众人看的大惊,只道是真仙降临,而凌霄道人反而谦虚,只说是小法术
今日刘忠义宴请凌霄大师,就是想请他出面帮哥哥和侄子报个仇,没成想自己派出去收税抓丁的人竟能让一个小孩子给跑了,顿时气急,觉得自己养了一帮饭桶
这几个跪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