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如此不敬,竟是质问他这个长老,方才柳文文见自己没打招呼的事他本就怀恨在心,此时又是这等语气,便转过身来,瞪着柳文文,怒道:
“与你何干?就算你是真传弟子,我也没有向你禀报的义务吧,老夫说他是魔道他就是魔道”
阿七趁此时,看向柳文文,借着室内蓝火,只见这女子梳个盘髻,面上系一轻纱,身着紫色道袍,腹部还绣着一圆饼,道袍虽然宽松,但仍遮不住那玲珑起伏的身段,刚才肯定是她出言阻止,自己才没被掐死,阿七心中生出好感,附和道:
“就是就是,到底怎么回事啊?”
“住口!”
王元镜狠狠瞪了阿七一眼,不理柳文文,兀自提着阿七,走出了洞口。
一出洞口,新鲜燥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那阳光刺得阿七一时睁不开眼,紧接着阿七感觉自己被一根绳子紧紧地捆住,动弹不得,耳中传来人群的嘈杂之声。
“你个老狗,你要对七爷干什么?”
阿七这时已经能微微睁开眼睛,便眯缝着眼观瞧,见身边地上天上都站满了穿绿道袍的人,正打量着自己,耳中听到人群中议论:
“这谁啊,怎么给王老头关这了?”
“不知道,听说是个魔道,今天的事可能和这人有关”
“魔道?这模样倒是像,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这魔道还会这古怪的法术,竟能把整座山的灵力吸过去?”
“王老头这是要干嘛,和魔道打架?怎么不一开始就杀了他?”
“谁知道,你看他手里还拿着把刀”
……
议论中有的担忧,有的好奇,神态各异
王元镜不理会前来看热闹的众弟子,手中提着缠住阿七的千缠百绕绳,催动灵气,御起飞剑,猛地拔地而起向山东面飞去。
众人见状,穿绿白相间道袍的外门弟子们叹一口气,他们无法到山东面去,那里是内门弟子的切磋场,而他们的切磋场在山西面
众人便分为两拨,一拨随着王元镜而去的是内门弟子,一拨则飞回山腰外门弟子炼气室里去
众人散去后,柳文文这才走了出来,守门的两名执事弟子早就瞧见她身着本门真传弟子才有资格穿的紫袍,不知是谁的真传弟子,心中尊敬,不敢多问,只是抱拳行礼,便见柳文文也御剑向山东面飞去
阿七被王元镜提着来到切磋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到了室内,王元镜将他扔在地上,令阿七惊奇的是,这次他竟是没有吐,心想:修为高就是好
“既然你这魔道如此嚣张,那就让老夫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敢如此猖狂!出招吧”
王元镜面沉似水,手提银色长剑,摆开架势,他心中自信,三招内,必取了阿七的性命
阿七正环顾四周,见这是一个极大的切磋场,虽说不如自己宗门中那么大,却也是不小。
往上看是一透明光膜似一个巨碗倒扣下来,将整个切磋场覆在里面,地面上白砖铺地,甚是整洁,周围围满了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又见王元镜如此,阿七心道不好
他虽能逞一时口舌之利,可若是真的对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行,在山上他仗着有师父,下山来,他便依靠师姐,可今日,竟是只有他自己,阿七心中慌了,脑中急转,想脱身之计
“有了”,阿七脑中一亮,便大声说道:
“我是青华宗弟子,你敢动我,我有信物自证”
下山之时,师父曾经给了每个人一块签牌,那个签牌便能证明他是青华宗弟子,他知道青华宗是五大宗门之一,自己若是把签牌一亮,这些人就会害怕自己的宗门,让自己走了。
七爷我真是个天才,想到这,阿七从自己身上搜索起来
众人听他说是自己是青华宗弟子,顿时炸锅般地议论起来:
“青华宗弟子,青华宗我们哪里惹得起?”
“你听他会说,看那模样就肯定不是啊”
“人不可貌相啊,他说有信物证明啊”
“万一是真的,王老头这次可惹了大祸了”
……
王元镜此时心中懊悔,众目睽睽,万一真的给他搜出来青华宗证物,就算是假,到时自己也下不了台,威严扫地,如何再做外门长老,心道:早知道就该搜他的衣服,再关起来,不能给他搜出来。
想到这里,王元镜眼中寒光闪烁,一身墨绿道袍无风自动,须发飘起,一股初元境三层顶峰的威压爆散出来,化作一股无形的威压铺展向四方
众内门弟子皆是肩上一沉,膝间弯曲了几分,却见阿七竟是面色不变,仍在翻弄着衣服,似不受影响,众人对阿七的看法也有了变化,皆觉得这魔道可能并不简单
柳文文这时也已来到切磋场,隐匿了气息,站在众人身后,向里面观瞧
只见王元镜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