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都讨论完毕,崔湜跟着宗楚客徐徐退出,武三思瞧了一眼他的背影,叫道:“崔侍郎,你先留步。”
宗楚客别有深意的看了崔湜一眼,略一施礼,便先行告辞了。
等到宗楚客走远,武三思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好像他和崔湜早有交情,是一对至交老友一般。
面对宗楚客,武三思总有一种上位者的心态,不时发号施令,还得端着一个架子。
宗楚客仰仗他维持权势,对他偶尔的轻蔑,也可全不在意。
不过,崔湜就不同了。
武三思心里很明白,作为他身边难得的清贵人士,崔湜可是需要他积极拉拢的人物。
“崔侍郎,听说张柬之他们,近来经常与侍郎清谈,可有此事?”
崔湜心想,这位兄弟,还挺直接,开门见山啊!
“张尚书是看得起晚辈。”崔湜谦虚道。
“老夫也敬重崔侍郎,不知侍郎可否经常来老夫这里坐坐。”
“张柬之他们都是饱学之士,又久经仕宦,老夫也想多听听他们的见闻,增长见识。侍郎以为如何?”
崔湜点了点头,却说到了另外一件事。
“郡王要小心太子殿下。”
武三思一挑眉:“那个傻瓜太子?”
嘶,一语惊醒梦中人,武三思把最近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凡是他受挫的时候,身边仿佛都有李重俊的影子。
难道,崇训之死,也与这个娃娃有关?
黄口小儿,还敢在太岁面前叫板,让老夫教他做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