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时俗之所服  逐夷平江赋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声,真令人垂涎三尺。

更令老道士不能忍受的是,杨宁竟然将野果塞到鱼腹中,再架到火上,反复炙烤,那香气就由原来的鲜香变为了甜香。

“等等什么味道?难道是盐味,这臭小子怎么随身带着盐?难不成以前是个厨子?”老道士心里想罢,一屁股坐起身来,把杨宁吓了一跳。

“前前辈,您这是?”

“臭小子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老道士手指着那已被烤至两面焦黄的鲥鱼,语气微微发颤。

“前辈,我怎么了?”杨宁一脸无辜地答道。

老道士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鱼,吞了口口水,道:“你这个臭小子,我白白救了你一命,竟然自个儿大清早起来吃独食,好哇好哇。”

老道士连道了几声“好哇。”杨宁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依旧老老实实道:“晚辈见前辈睡得香甜,实在不忍打扰。”

“哼”老道士狠狠白了杨宁一眼,上前一把夺过串着鱼的树枝。

“前辈等”老道士刚一夺过来,哪里还等得及别人说什么,早白胡子一撅。一口咬了下去。

哪知却被烫的一哆嗦,只听老道“嗷”一声,烤鱼险些失手摔落。

“前辈您慢点吃,我忘记告诉您小心烫嘴了。”“住口。”

可怜老道已经快一百年没吃过带盐味的美食了,只觉这烤鱼外焦里嫩,肥而不腻,真是这世间最美妙的东西了。

这一老一小二人如此这般吵吵闹闹过了月余,老道时不时暴几句粗口,气的直欲上手打人,杨宁一直不以为意,装傻充愣。

可二人都知道,遇上知己了!

有道是荒村带返照,落叶乱纷纷。古路无行客,寒山独见君。

野桥经雨断,涧水向田分。不为怜同病,何人到白云。

杨宁一直心存疑惑,为什么瀑布落处鱼虾成群。再看冰湖,方圆数里,却连一只鱼虾也没有,以致于老道垂钓百年,从未钓上过一条鱼。

杨宁再看向湖面时,平静的湖面似乎笼上了神秘之感,

杨宁曾多次问老道何故,老道先是不答,后来被磨不过,便道:“待到中秋月圆之夜,你便知道了。”

深谷日月寂寥,所幸者,有老道相陪,争闹吵骂,也别有生趣。

所憾者,便是要终老于这万丈崖底,穷尽一生,再也无法与她相见。

杨宁连逢大变,虽然性子不复往日跳脱,可在这幽谷数年如一日,终是百无聊赖。

杨宁时常书生意气,便拿枯树枝在岸边写写划划,无非是些诸子百家,诗词名赋诸类。

每当杨宁拿着树枝写起来,老道便会凑过来看着他写。偶尔有一些诗词文句触动老道,便会大声诵读出来。

时日一久,杨宁发现但凡能触动老道的,莫不是些豪气干云,壮怀激烈的诗词论赋,譬如什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又或者“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之类。

每次杨宁听他诵读出声,便会抬起头来看着老道,老道满是皱纹的脸上沧桑依旧,可眼神中焕发出的神采令人不禁暗叹,这老道年轻之时该是何等英雄了得。

杨宁受其感染,紧握树枝,下笔愈发雄健,愈发行云流水。

杨宁的腹痛之疾自武功全失以后,又开始不时发作,只是每次发病,老道也不知用了何等法门,总会将手抵在杨宁背上,背后炙热如烧,两炷香时间杨宁就会流一身汗,继而不再疼痛。

岁月如梭,山中无日月!

后来杨宁除了写字,也会以树枝为剑,腾挪辗转,剑势赫赫。

虽说没了内力,可数年如一日的沉淀,那一招一式之间,莫不深会其要。

这日晌午,杨宁于湖边一青石之上练剑,老者突然道:“臭小子,天下有十八般兵器,你为何偏偏练剑?”

杨宁自入上清宫以来,绝大部分弟子都是以佩剑为刃,他也从未深思过其中含义,老道这么一问,杨宁顿时一窒,道:“晚辈不知”

老道缓缓起身,喝了声:“脱手。”杨宁只觉手中的树枝顿时有一股大力传来,直欲抓不住,听到老道所言,急忙松手,树枝如被牵引一般,向老道飞去,被老道一把握在手里。

老道一手握柄,另一只手像抚过剑身一样轻轻抚过树枝。

“剑,乃百兵之君。习剑可养君子之光风霁月。”

老道左手持剑,转身快速做了一个云剑,随即右手接剑在手,动作似慢实快,发出飒飒破空之声。这是经天十六式剑法的起手式,杨宁心想。

“剑,音同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老道说完,手腕翻转,挽了一个剑花,而后剑随身动,竟然是舞起剑来,杨宁急忙凝神,瞪大眼睛仔细看着。

老道虚步平刺,继而弓步下劈,随后带剑前点,一系列动作似缓实疾,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