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一年半的租处。
虽然这只是他们修炼生涯中的短短一瞬,但这里确实留下了不少难忘的回忆。
崭新的房子在等着他们。
这是入世以后,阿白小小愿望的一部分。
当然,有围墙的大房子在东城区的豪华山庄里尤其多,想要买下那里房子,未必办不到,可是对于公司发展而言,确实是没必要的损失。
阿白还做着花店老板,还维护着雪阳花这一隅自由天地。
而杜非羽则是越来越忙,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影。
“你上次看见杜非羽是什么时候?是在手机上,还是在电话里?”
李牧白坐在阿白的花店外,看那从向日葵格外明艳。
“不会见到我的次数比见到你们家老杜还多吧。”
“你这句话有点拱火的嫌疑呢。”
阿白有些寂寥地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头发。
“奴家其实不喜欢被这种凡间的小情绪困扰。但是当年他虽然也是大忙人,但走到哪里都是带着奴家的。”
狐狸一贯自立,但说到此处,却不免有些幽怨。
她和杜非羽在现世并不走同一条道。阿白自信可以最大程度地帮到老杜,但是现在晓月明显也在发挥同样的作用。
而且相比于自己的斤斤计较,杜非羽似乎对天真烂漫的晓月更加受用一点。
想到杜非羽和晓月的相处,阿白突然感觉,他们两个人类之间的共处,或许更加放松一些。
她白十七和杜非羽的相处,或许只是因为认识得更早,相处得更久,而显得更加默契……
“或许也不是认识更早的那个……只是因为坚持……”
阿白想到了当年玉落的脸,低低吟道。
“嗯?你在说什么?”
李牧白对阿白莫名的低潮情绪有点把握不来,没想到一道寒风劈头而来,吹得老李直接坐翻了椅子。
原来是阿白拂袖而去。
“都怪你!提了什么不该讲的话!”
只留下李牧白不知所以。
……
旅馆的生意相当不错,本来经济型旅馆在花洋这个旅游大市就相当热门,再加上花市已到,花季将来,花洋市在这个最高峰的时候,已是春花的海洋。
来往的旅人,前来观摩花市的商人,此时此刻都住满了旅馆。
加上杜非羽专挑新奇家具,循环之间,江老板的销量也上升不少,杜非羽从中抽得的流水也相当不菲。
搭售是旅馆赚钱的关键,阿白当然也不会浪费了这么一个渠道。
时装和鲜花当然搭配,而且由于业务上又产生了交集,她和老杜才得以见着面,多谈一谈。
“也是高傲的女子,是为了什么才自显卑微呢?”
当阿白流连在楼下树丛中发呆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阿白正心情复杂,突然来了这么个挑事的说法,眉间闪过一抹怒容了,转身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来消遣她。
然而看见那个迎面而来的人时,阿白有些不忿的表情还是消散了。
她感觉到几分熟悉的味道。
但是她仍然维持着矜持与庄重。
“您是住店的客人吧?说话要注意分寸哦。”
客人踏前一步,走到离阿白很近的位置。
“我猜想,你现在的心里一定不太愉快,我作为外人,或许可以听你聊一聊。”
阿白对于如此冒犯的距离相当忌惮,但是竟没有习惯性地退缩。
那几分熟悉的感觉正在逐渐扩散,而面前这个男人的笑容和气味,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反正,他现在也在和晓月有说有笑吧……”
阿白暗暗在想。
她试探性地抬头偷看男人的脸,看得良久,心中闪过一道雷电。
“您……您不是……”
男人笑而不语,微微鞠了一个躬,然后拍拍阿白的肩膀。
……
“你没有看错吧?”
李牧白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身边的晓月。
秦晓月一脸夸张的表情:
“没错!就是……就是我亲眼所见!十七姐,十七姐就经常去那边树林和那个帅哥见面……”
“这可是大事。”
李牧白一脸严肃。
“今天他们去了吗?”
“貌似……还没。”
“走,看看去!”
……
李牧白和秦晓月偷偷摸摸地蹲伏在草丛附近,刚刚隐藏不久,就看见阿白缓缓走近树林,等在原地,似乎左顾右盼地在等着什么人,多少有点心虚的样子。
很快,一个高大的青年人出现了。
“我看见过这货!这不是这几天住店的文艺青年吗!前几天我还见过。他怎么敢对十七姐下手?!不行,我要去告诉……呜呜呜呜……”
李牧白连忙捂住了秦晓月过分活跃的嘴。